要说这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妖的天可不如人那般扎堆群居，当年大伙在南山共一地时，远远算不上相安无事，是妖尊将其合成一，虽也算不得和乐，但至少是彼此之间有了秩序，不再糟糟随时闹作一团。

    妖尊对南山可谓苦心经营多年，与南山众妖中的许多位都结有厚的谊，见被远行了一遭，回到家来空空，心自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不多时，天已然全黑了来，妖尊叹了气对小朗：“看来他们真是离开南山了，也罢，若都能找到安立命之，到哪都是一样。小朗，我想在故居住一宿，等天亮再与你返回，可以吗？”

    良久之后，小朗缓过气来，轻抚着妖尊的面颊，再次问：“你真愿意？”

    小朗埋首于妖尊颈间，糊一个答复。

    两禽开诚布公，也是解决了等大事，不再拖延，直奔南山而去。

    然而小朗的梦并未成真，

    “我不愿呢？”妖尊低声，轻飘飘的吻，却如一记重拳，打在小朗的心间，他勉挤一笑，柔声：“我总得先返回域，你就在南山，好么？”

    在外形上也已不占优势的南山妖尊还能有何话说？唯摇苦笑而已。

    “族以你为尊，又心积虑地从人间扩充军，是又打算与仙界相抗？”妖尊没接小朗这话，突如其来地转了话题。

    “你真啰嗦。”妖尊轻叹了一声，见小朗笑容满面，不由也动了，“我不愿这重生的天地再燃战火，以致生灵涂炭。若仙界……若还能有其它办法救碧灵龙仙，你不要轻言妄战，更不要殃及凡间，好吗？”

    小朗见他神沮丧，眉微皱，趁妖尊失神中，暗地唤来族哨虫，令它们去打探消息，自己则陪在妖尊边，他不懂虚言安，便索不开，只将妖尊的手牵住，听任妖尊在这南山中四游走。

    妖尊摇，拽过小朗，掌心往他一盖，笑：“我跟你回域。”

默然半晌，最后喟叹一声，涩笑：“静笃，如今我并不能左右你的决定。你若不愿，我绝不相。”

    小朗看着妖尊，又是沉默半晌，方：“是。并非他们怂恿，也是我的意愿。我要救回母亲，也要……”

    “什么？”猝不及防的答案让小朗难以置信地脱惊叫，妖尊不再多话，凑上嘴去，牢牢地堵住了可能到来的叽喳鸟叫。

    他中止了回答，移开视线，轻笑，“好了，如今你都清楚了，你的回答呢？”

    到了昔日妖尊的居，前形又是大意料，此地竟然早已妖去楼空，曾经闹闹的南山妖巢，只剩些寻常的走兽飞禽，两禽几乎寻遍每一地方，却依然没有发现旧日伙伴的半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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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两相悦，妖尊拥着小朗，微笑中暗忖，又何必斤斤计较？卓小鱼妖修，白麓舍弃妖行，他则可为小朗或成仙或成，并非他们无主见无持，只是如此，真切，真正是心甘愿，无怨无悔。

    “嗯，这里是你的娘家嘛。”小朗欣然同意，但说的话语却足令妖尊哑然，“再说，我也想在我们初次共浴的温泉，再来一次公凤凰浴，静笃觉得如何？”

    妖尊怅然若失，自言自语：“难他们见我久不归来，都，都自行散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