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

    江游差没能忍住跟着翻了个白，将对明晏的担忧重新压心底：“他是不是叫无心？”

    这两年来，他无数次回忆灭门的所有遭遇。包括踪迹鬼祟的明晋，包括与他通话的无心尊者，包括七夕灯会的这一人……

    许是想的多了，他总觉得这个人不应该现在小元洲的。他无数次对比那人与形模糊的无心尊者，即便本无法确定，他心底又有莫名其妙的笃定。

    ——那人就是无心！

    但夜澜却否认了他的想法：“不是啊，嗝，他叫无名。”

    “……无名？”

    “虽然你幻境之中那个和我所见的神态不大一样，不过我见他那会还是四百年前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要是哪天心好心大变，也正常吧。”就像他，从前才不会凄惨地求一个灵寂修士和他玩呢。

    真是说多了都是泪啊。

    江游沉半晌：“你是说，你觉得他的神态与你记忆中的不同？”

    夜澜往中了一块桂糕：“不错，在我记忆里他并不是这样的。该怎么形容这个人呢……哦，你看这块石。”

    他灵机一动，指着不远的一块大石，豁然开朗地愉快拍着大：“如果不特意看过去，你本不会注意到这块石。”

    “无名就像这块石！虽然相绝佳，气质众，但他从来不会笑，本没有表，整个人也是毫无生机！哪怕有时候明明特意注视着他，也会突然遗忘改去注视其他。”

    “——他明明很有存在，却又完全没有存在！诡异的是，这古怪的矛盾合在他的上，不仅不会引人反，反而叫人觉得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而你幻境中的那人，却是截然相反的。最简单的区别，他有表，并且生机。”

    听夜澜这般形容，他们的差距委实大了些，江游：“有没有可能是两个人？”

    夜澜呆了呆。他翘起小指搔了搔脸颊，语气不甚确定：“一模一样啊。相可以作假，但神识波动几乎无法伪装。”

    每个修士都有属于自己的神识特，正是因为这特，才有神识认主一说。若非如此，像宝品阶的空间纳戒，也就不可能只有其主人才能打开了。

    江游沉思片刻。

    无名，无心。他反复咀嚼这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名字，一时只觉脑中仿佛有无数线纠结在了一起，却本找不到源。

    江游又问：“幽冥呢？你听过这个组织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