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应声，不等传话的丫鬟说什么，快步门去寻温澜了。

    一提到温澜，白氏的脸又不好看了，“有什么好去的，你扬波急着找夫君，你去耽误人什么。”

    青霁和青云相视一笑不语。

    .

    传话的小丫鬟一脸懵懂，答非所问，“二夫人准备了好些茶，还叫了女先儿来唱弹词。”

    徐菁这里无事，白氏是二嫂，请她也不好推拒，只是不知她所为何事心里总有慌，在丫鬟询问的神，徐菁忽而：“许久没去给二嫂问安了，其实倒不该叫二嫂来请，我换衣裳，带扬波一去二嫂那里吃茶。碧羽，你去叫姑娘来。”

    青霁又：“对了，阿娘，午后我想去扬波那儿坐坐，我用新针法给她了个荷包，正好送去。”

    她和白氏见了面，总都不大开心。而且，白氏在她院里放了许多人，向来只有白氏对她院里的事了如指掌，她是一也不知白氏院里发生了什么的。

看来你读史真读了些意思。”

    正拌着嘴，青霁也来了，手里拿着一卷前人笔记，“阿爹，我这几日看了些本地的县志、笔记，又想看看史书，到你房中借阅可好？”

    白氏一转而想着如何打扮去了，这曲夫人是枢密院承旨，也就是叶训上司之妻，家资也十分丰厚，她自然要仔细奉承着，又不能显得寒酸，在曲夫人面前怯。

    “夫人莫气，”婢女给白氏了心，又，“用完哺后还要去茶肆，曲夫人约了的，夫人那新的翠玉面可好？”

    “你们兄妹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忽然都读书？”叶训笑逐颜开，“读史明事理，你只去拿，不要污了便是。”

    “你们吃了什么迷魂汤，上赶着捧她？”白氏柳眉一竖，“都给我看书去！”

    谁知青霁和青云听了都不开心，“阿娘说的是什么话，叫人听见了对扬波不好，再说了，三叔也是一府推官，扬波何愁嫁。”

    “二嫂请我去吃茶？”徐菁诧异地抬，“这……二嫂有什么事吗？”

    虽不可神童而视，但以青云从前的表现，真是大有，难怪先生都忍不住提起。

    .

    随着徐菁来京师日久，认识她的人越来越多，向白氏打听她的人也就更多，想知她真有十万贯压箱钱么，有没有说过膝待嫁的女儿会陪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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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说到一半却没声儿了，因为扬波姑娘的贴婢女正恶狠狠地看着她，好像她再失礼，就要扑上来划她脸了。这个叫虹玉的她早听说过，特别没规矩，莽莽撞撞，扬波姑娘也不

    待温澜姗姗来迟，小丫鬟都要急了，“怎么用了这样久，二夫人那儿……”

    往日白氏这么一说，青霁还好，青云肯定噘起嘴，闷闷不乐，现她一呵斥，这兄妹俩竟然喜喜携手去书房了，把白氏气得闷。

    “少听你娘的，无知妇人，士是那么好中的？”叶训板着脸。

    白氏听得满心烦闷，每日打家中账务时都要暗恨一次，她原想在分给各院的东西上手脚，好让三房吃些闷亏，但是徐菁握着那样多钱，铺里送来的东西用都用不完，还四送，这小事徐菁怎么会放在心上。

    白氏抢过文章看了看，满夸：“我看无一不好的，日后场定能中个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