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群手打的吗？”

    “嘶——”他轻轻了受伤的地方, 冰冰凉的声音里还有细微的气声, “你那群手很不错，够不要脸，手也够狠。”

    正想着要把打人的王八羔给怎么整治一番的梁远声听到应涵的话这才想起之前的命令, 他张了张嘴没说话，脸上浮几分懊悔来。

    他是真没想到那些犊的手这么狠, 就叫他们把人打而已，怎么能给人打这么大块淤青。

    在鬼门关都走过好多回的梁远声看着应涵脖颈细肤上那片醒目的淤青却忍不住心揪起来，他来不及受着膛里异样的酸涩觉，一边心里想着得把打人的那几个叫来整治整治, 一边就慌慌张张去柜里翻找一大罐药酒来。

    他抱起药酒跟着坐到床榻上，但不敢靠应涵太近，有些局促地对应涵：“我、我先给你药酒吧？这里没啥好药，但这药酒很灵的, 我以前受再重的伤了它也没多久就好了。”

    应涵的肤是被003号刻意得这么细腻白皙，他本来没那么气，这伤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只是觑着梁远声里不容错认的怜惜，他心中微动，到底偏了没有拒绝。

    他沉默地低，把受伤的地方彻底展来，他当时是被人偷袭用打的，那木有些，他浑肤白得能清楚看到血，一丁伤都能留明显痕迹，所以这伤便看起来格外吓人。

    因为应涵低同意的模样，梁远声这才敢靠近了一些，属于青年的单薄微微弓着背对他，那个初次见面中印象里冷漠矜傲的人此刻就在他面前放了全防备，细的脖颈温顺地低，冰冷的气息一散去，叫他看着就莫名觉得这个人……其实很温柔。

    他们从前都是哗啦倒大滩药酒然后随便往上抹，但这次对应涵却显然不可以，梁远声想了想，仗着应涵背对着他看不见，便无声无息地把一直小心藏在怀里的那方被他洗得白白净净的手帕扒拉来，他自己其实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当初拿走手帕的心思。

    他只知，一路上那挥之不去的失落，在见到这个人的一刹那起，就消弭无踪了。

    “我手没个轻重，疼的话你说来啊。”梁远声攒动，居然有些张，他把手帕用药酒沾，然后动作极其轻缓地覆上去，将淤血慢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