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这个世界就是真的……”

    “你会是个优秀得发光的人，温柔俊俏，大家都会喜你，你不会再遭受任何痛苦，你的母亲也会一直在你边，她会一直是你大的盔甲……”顾辞笑着看着他，慢慢地一步步后退，“这才是你应该有的生活……”

    顾辞一句话一句话说去，他自己的脸跟着一寸寸失去血，应涵就那么怔怔地听着，然后在顾辞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终于于抬反驳：“不对……”

    他睛里蔓延着红血丝，他的神已经克制不住了原来的平静了，“我不知什么是真是假……我的记忆里……我早该死了……从遇见003号开始，就都是赚的……我总觉得我记忆里有一大段是空白的……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他慢慢地蹲／，抱自己的双膝，将脸埋去，他的声音闷闷的，鼻音很重：“在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在没遇到你以前，因为那些空白的记忆和未知的恐惧，其实我每天晚上都很惶恐不安……”

    “像个突然偷到了绝世珍宝的贼，惴惴不安，害怕一刻所拥有的这些东西全变成泡影……”应涵将自己团得愈发，“连笑也不敢真正开怀，害怕哪天得意忘形，老天就把这一切收走了……可是在遇见你之后，在看到你的第一起，所有的害怕忽然安定了来，因为……这个偏离了轨，好而陌生的世界里，只有你让我觉得熟悉……”

    “我舍不得笑得那么好看的妈妈，我也舍不得那些真心喜我的粉丝们，我的确……舍不得我现在拥有的一切……”

    “应涵……”顾辞想要打断他。

    “你听我说——”应涵的声音里带着颤抖，“我知……这不是我的人生，这是属于另一个应涵的人生……”

    咬他脚的003号已经停动作了，睁着黑溜溜的睛被应涵声音里的难过得快要哭来。

    它不知……涵涵这些日里，是在想着这些。

    也蹲了去的顾辞把应涵的脸从他的膝盖里挖了来，他拿着纸巾轻轻拭应涵一张糊了满脸泪的脸：“对不起，我不知会让你这么不安……”他顿了顿，“对不起，我总是一次次害你难过……”

    纸巾一张张被打，应涵就这么狼狈不堪地看着他，“顾辞……”他开叫着他的名字，“那些属于我的空白记忆里，有你，对不对？其实你看着我的第一，我就有那觉，那心揪起来的觉，明明很甜，但那酸涩又那么明显……”

    “虚假的好本就不属于我……我可以放弃……”应涵终于说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