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跟着他手上的劲又坐回床上，他伸手帮忙轻轻着应涵的太，眉峰拢起：“现在很疼吗？你什么时候吃的药？现在再吃一次？”

    仗着自己生病的应涵哪里肯听，他手上使不力气，但愣是揪着顾辞的袖不放，瘪了瘪嘴，然后定定地声：“好听……”他撑着起来把顾辞的脖揽住，耳鬓厮磨，“我的顾先生唱歌可好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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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后顾辞就再也没唱过歌了，应涵无论怎么劝也没用。

    应涵平常都是很独立很会为人着想的大方模样，就这会儿会特别任，他没什么力气地把顾辞的袖抓住，晃着摇：“不想吃……没胃……疼……”

    顾辞前是最优秀的时空理者，他脑里满的都是各数据，他声音条件也好，见到歌曲也能自动分析音准，可不知怎么的唱来却跟机人一样，不是难听，总是缺了能打动人的力量，他之前被应涵磨泡拉去过他专辑和声，结果被粉丝吐槽是不是电合成音，冷冰冰的没，破坏了整张专辑。

    他们之间平常都是互称名字，但每回应涵不太清醒要撒的时候就会叫他“顾先生”，然后提一堆七八糟为难他的要求。

    此刻被应涵绵绵地劝着，顾辞耳朵发红，他偏过：“我、我唱歌不好听……你睡不着的……”

    他把应涵的被角仔细地掖了掖，声音放柔：“一天没吃东西了吧？那要吃什么，我现在给你……”

    听到要吃药应涵摇摇的更厉害了，他睛半眯半醒，要睡不睡的样，因为之前打了个哈欠，睫上还挂着珠，可怜又可。

    就知会听到这个回答的顾辞没像往常一样持，应涵这回能乖乖记得吃退烧药让烧退得大半他已经很满意了。

    顾辞没唱歌哄过应涵，倒是因为应涵声音条件好，顾辞又特别喜，从前顾辞失眠时应涵哄过他几次，但份对换确实是从来没有的。

    应涵手臂松松地揽着顾辞，说话带着鼻音，绵得一塌糊涂，他细声细气地为难顾辞：“我想接着睡觉……”他意识浑然是轻飘飘的，但话里能听促狭的意味，“顾先生……你唱歌哄我睡好不好？”

    一直只安静地当着应涵听众的顾辞被应涵这样一番夸奖得耳朵脖红成一片，到底败给了应涵，很久很久都没敢开嗓的咙动了动，把黏黏糊糊的应涵回被里，低开始认真地翻着手机找简单的童谣。

    “不去……”应涵一向不喜医院的味，像冒发烧这他更是能不去就不去。

    他给应涵轻声哼起了《虫儿飞》，调依旧准得令人发指，但跟之前被吐槽时的没有不一样，他的声音里充满着怜惜和意，格外动人。

了句：“那现在去医院？”

    他并不知床畔的顾辞用缱绻的神一直看着他，就这样给他哼了一整晚，等到天光渐亮才停了来，附吻了吻他的角，用唱哑了的声音轻轻：“我的应先生，早安……”

    应涵在享受中就被顾辞这样给哄睡着了，之前蹙起的眉完全展开，呼平稳地陷了黑甜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