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个懒腰，他从枕摸那本《海底两万里》，又从床矮柜中拿了一瓶酒。舒舒服服的趴伏来，他拧开瓶盖，一边慢慢喝酒，一边读那小说。

    金光耀站在走廊，通过电话给他叔叔问安。握着电话听筒依靠在走廊墙上，他摘镜，一边用手背睛一边和他叔叔有一句没一句的扯淡。金茂生人在法租界，却知天事，劈就质问金光耀：「虞家那个带把儿的痨病鬼又到你那里去了？！」

    金光耀理直气壮的答：「你老人家真是千里顺风耳啊，连这都知了？」

    「我看你和他狗扯羊，扯的还远！」

    「那我俩赶明儿换张狗扯一扯？」

    「好啊，你这狗养的东西，又要和我上上脸？！」

    金光耀这回没说话，单是嘿嘿的笑。而金茂生在那边骤然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啪嚓」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金光耀推门了虞幼棠的卧房，站在床前笑：「幼棠，方才我叔叔问我「是不是虞家那个带把儿的小又来了？」。」

    虞幼棠平日连吃粥都费劲，就是喝酒痛快。把个空酒瓶放回床矮柜上，他盯着书本笑：「小自然是带把儿的。」

    金光耀不声不响的抬上了床。在虞幼棠边跪坐来，他一言不发的伸手摸向了对方的间。

    虞幼棠翻过一页，也不抬的说：「登徒。」

    金光耀将手对方腹，手指隔着薄薄的丝绸料，小心翼翼的夹住了那官前端：「小，你这把儿什么时候能起来？」

    虞幼棠又翻过一页：「不喝酒的时候。轻儿，别掐我，疼。」

    金光耀叹了一声：「那就是说没时候了？」

    虞幼棠心不在焉的一：「不的与我有什么好？我没那个心思。」

    金光耀手，向床俯凑近了他的面孔：「你连都没过，心里就不好奇？」

    虞幼棠用手指划在文字方，一行行的认真阅读：「不好奇。」

    他不好奇，金光耀倒是好奇了：「那我摸你的时候，你……觉不觉得舒服？」

    虞幼棠这回笑了。将书页折上一角，他合拢书本放到一旁，而后低侧脸枕了双臂，声音渐渐轻了来：「有时候舒服，有时候疼……」

    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