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一遍也很好。多谢你。」

    虞幼棠很无奈的笑了一：「明志，我简直怕了你。」

    阮明志凛凛的问：「怎么？」

    虞幼棠疲惫的摇摇：「和你说话，我是要折寿的呀！」

    阮明志着那本书，像只小公一样不服气的梗了梗脖，半晌后才了答复：「我是医生，我会救你的！」

    阮明志本来就是个沉别扭的，因为近来心不好，所以那脾气格外的天怒人怨。

    在虞幼棠离家的这段日里，他那南京家中接连发来了十几封电报，他回去同未婚妻完婚，顺带着到他岳丈经营的医院中任职。

    这当然是他父母的一番好话——阮家乃是个殷实人家，他作为次，年纪轻轻的就去欧洲读了医科，虽然没有得到很的学位，可是对于一位小样的年轻人来讲，也就是很值得骄傲的成绩了。这样有为的一位青年，不去好好正经事业，反而在学成之后跑去一家破落里了家医生，这可真是大材小用到让人悲愤的程度了！

    阮老爷一直认为家医生和级仆人差不多，在阔人家里兼职也就罢了，从没有拿它作为一项专门工作来从事的，况且从小订的未婚妻如今也落成了大姑娘，此时不娶，更待何时？

    然而阮明志死活都要留在北平虞宅，是不肯回南京去！

    事发展到如今，南京阮家自然是合家烦恼，而阮明志也是一样的郁郁寡——他又不傻，怎不知父母所说句句在理？

    可他就是不想走，他中毒了，走不了！

    站在卧室门，阮明志低着告诉虞幼棠：「明天该打营养针了。」

    虞幼棠刚洗过澡，因为今晚服了足量的鸦片酊，所以他那神是异常的健旺。拢着睡衣盘坐在床边，他微微了一凉气：「又要打针了？」

    打针是个苦差事，虞幼棠虽然不怕它，可也不迎它。

    阮明志关了房门走到床前，刚想解释一这营养针的注时间，然而张了张嘴，他忽然又觉着这都是没有必要说来的废话。

    阮明志心里很不好过，他留恋虞幼棠，可虞幼棠永远沉浮在酒和鸦片酊里，和这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场。

    可是他实在又舍不得离去。

    他很颓然的蹲了来，在虞幼棠的气息中喃喃的开了：「我家里要我回南京呢，你知我有未婚妻的，今年她也中毕业了，又不打算大学，我们正好可以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