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幼棠挣扎着坐起来，又将落到上的毯掀开：「天亮了，送我回金公馆吧。」

    盛国纲知自己错过了这一夜，不过要是时光可以倒的话，大概仍旧是错过。好在局面已经打开，以后定能有更多的机会。他希望两人能够有一个好的开始，有善始才有善终。

    「好，我送你回去。」他伸手去搀扶了虞幼棠：「希望金家平安。看你这一夜心神不宁的，我真是心疼。」

    虞幼棠没搭这个话。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就觉着自己浑无一不难受——此刻他迫切需要大量的鸦片酊！

    不过和鸦片酊相比起来，显然是金光耀更为重要一些。所以他打神走盛家，在盛国纲的陪同之乘上汽车，直奔金公馆而去了。

    重立门

    虞幼棠在盛国纲的陪同，回到了金公馆。

    门时他已经虚弱到了神思恍惚的程度，而金家仆人见他回来了，顿时喜望外的一迎而上：「虞大爷您可回来了，这边找您都要找疯了！」

    虞幼棠见这些人面目还算如常，心中就稍稍安定了一：「金哥怎么样了？你家老爷呢？」

    这回仆人一起哭丧了脸：「我们大少爷夜里让人打了一枪，把伤了；我们老爷……」

    所有的声音一起降低了：「凌晨时候，没啦。」

    金家仆人并非老仆，哀恸到这般地步，也就算是可以了。而虞幼棠先听到金光耀命无虞，登时松了一气，可随即得知了金茂生的噩耗，一颗心就又是猛然一沉。

    「完了！」他对自己说：「这完了！」

    这时他从北平带来的小随从赶了上来，手足无措的不知该怎样伺候他；他一瞧见了这小，就立刻轻声说一个字：「酒。」

    小随从反应过来了，当即扭往楼上跑去。

    盛国纲并未贸然离开。他站在一旁，看着虞幼棠从那半大孩手中接过一瓶酒，仰起一气了半瓶——他其实还能继续喝去，只是喝到一半时手指一松，酒瓶落摔到了地毯上。

    这时那小随从又端上来一大杯气腾腾的咖啡；盛国纲了鼻，发现那咖啡的香气息中夹杂着一怪味。

    虞幼棠一歪坐在椅上，接过咖啡又是一顿痛饮——盛国纲担心他会着，刚要阻拦，然而他那边已经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