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睡，但睡的并不安生，表悲伤，泪珠顺着角，念第倾，侧耳听到汤圆在梦呓：“大哥……”

    念第的表因为这一句而变得柔，就像是他的心，他抬起手，抚摸着汤圆皱的眉，想要将其舒缓。在念第最绝望黑暗的那段日里，他是恨过汤圆的，他也恨过汤夫人、汤老爷以及汤氏一族，甚至恨过整个大启，那迁怒的绪哪怕到今天，念第其实也控制的并不算好，唯有汤圆，是他暴戾怒火的唯一救赎。

    念第退去了隐藏在面容上的法术，他专心致志的注视着汤圆，他的弟弟，他的人，他的一切。低，念第轻而易举的吻上汤圆的，他说：“乖，大哥一直都在这里。”

    浅尝即止的吻，只为安抚，没有丝毫望。

    躺在床上的汤圆动了动，翻，侧着抱住了坐在床边的念第，拱了拱，找到一个他觉得满意而舒心的姿势，终于角笑，安心的睡了过去。

    念第抬手拢了拢汤圆散的鬓角，温柔异常。

    然后，汤圆就这样没有任何预兆的醒了，也许不应该用醒，他只是睁开了睛，懵懂的好像他自己都不知自己醒了。很快，念第就再一次让他了睡眠，他提醒自己，以后他应该更加谨慎一些，除非吃了洗髓果脱胎换骨，他不会再在汤圆面前面。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汤圆觉得他昨晚一定了个梦，但到底梦到了什么，却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顺着记忆，汤圆发现他好像在昨晚看到了他大哥，一白袍，气质悠远。

    就在汤圆还在享受那一刻宁静余韵的时候，破坏梦的人就已经闯了念第的府门。

    坐忘心斋留守的青衣弟全动，赶到院门前，手握剑柄，随时准备着剑鞘，领的三代弟一脸严肃，严阵以待：“来者何人，不要命了吗？这可是坐忘心斋念第大人的府上，擅闯者我们有权先斩后奏！”

    “我们是奉皇命来缉拿杀人嫌疑犯上殿对峙的，妨碍公务者格杀勿论！”穿着飞鱼服，金刀的来人一看也不是好惹的。

    然后，气哄哄的双方就这样持刃僵持了来，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外面在闹什么？”两方人那么大的阵仗和动静，汤圆这边自然不可能不知，故才有此一问，念第府上一向清静，无人来访，也无人赶来找茬，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也就代表着事儿肯定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