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间久了，顾申发现了自己与其他人的异常。

    每当有异靠近他，找他说话，不是不是同班同学，亦或者是工作上的同事，他明明想冷静地跟她们聊天，像平常一样说着无关要的话。但无论他如何抑制自己的绪，他总会在无意之间绪变得越来越激动，声音越说越大声，表动作也越来越浮夸。

    那些异的中，他是一个容易脸红容易激动的人，也是嗓门很大的男生。他们并不喜这样的顾申。

    同样的，顾申也不喜这样的自己。

    顾申以为自己是属于正常的，毕竟也有很多人都会这样。直到快毕业的时候，有个对他有好的女生，想对他一步动作，想摸摸他的脸的时候，顾申自己已经控制不住地往后退。

    他心底的那一恐惧莫然地升腾，将他思考的空间都挤满了。

    他想到那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女人的动作！

    在那一刻，顾申才知，他一直都未曾忘记过！

    “华年，你知吗？我的脑曾经有一个念，那个念霸占了我的脑。我想杀死那个女人，想把她摸过我的手砍掉，把她那个肮脏的嘴给割掉，想让她生不如死地活着。”

    顾申说到这里，他的话停顿住了。

    华年的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错愕，一脸的不敢置信。

    顾申的手轻轻地摸上了华年的脸。那熟悉的五官，那总是对自己微笑着的脸，朝自己说着一些令人恼火的话的嘴，那一双瞳带着亮光的双眸。

    顾申是如此地喜华年的这张脸，喜到无法自。

    顾申的手带着夜后的凉气，冰冰冷冷的，加上顾申的脸带着异于常人的苍白，这让华年轻易便想到了一些吓人的事。

    华年因为这样的顾申而震惊了，以至于暂时无法开说话。

    顾申却摸着她的脸，睛盯着这样神的华年，勾起嘴角的笑容，淡淡地一笑。那笑容空灵而寂寞，更带着无止境的悲伤。

    “你也害怕这样的我吗？”

    顾申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自己了。他不肯告诉华年，只是担心她会觉得现在的自己肮脏得很，怕脏她的手。

    过了会儿，华年才反应过来，她缓和了脸上的表，嘴角尽量扯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