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边的男人一直低着，用袖捂着靠近窗边的脸颊。听到司徒姚的话，微微侧过，过的刘海散落在光洁的额上，黑黢黢的眸对上她带着薄怒的双目。

    “对不起，我吵到你了么？那个，请问……你有没有……纸巾？能借我几张么？”

    末了，还带着些不好意思。

    “喏。”

    她没再多说话，把整包纸巾都递给他。

    “你全拿去吧，我还有。”

    “哦，谢谢啊。”

    男人很激地朝她笑了笑。她微微了，又重新闭上了睛，耳朵却禁不住悄悄伸，注意着侧的动静。

    估计是怕又吵到她，这次侧的声响小了许多，断断续续的，她听见装着迷你手帕纸巾的纸包被很小心地拆开，声音断断续续的，拆包纸巾用了好些时间，久到她的脖都有些酸了。然后，她终于听到纸巾被来的声音，心底不知为什么，也松了气。

    直到侧终于没有声音了，司徒姚才悄悄睁开只右，偷偷瞄了瞄里侧的人在什么。坐在里面的男人似乎睡了过去，睛闭着，有些裂的薄微微抿着，眉皱。她的视线突然被男人手上带血的纸巾定住。

    她缓慢地抬，凝视着前这个男人，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里侧的脸颊上，右手里还拿着纸巾，在脸颊上，那纸巾上面也带着鲜艳的血迹。

    司徒姚的手了，又松了松，几次抬看着男人那脸，有些犹豫要不要多闲事。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车突然大大拐了个弯，男人的猛地倒向她这边，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她赶闭上，假装也在睡觉。不知是不是累了，司徒姚闭许久，那搁在她肩膀上的重量一直没消失。她忍不住偷偷睁开。

    男人还是跟刚才一样，皱着眉，闭着，还沉陷在睡梦中，一脸疲惫。而她也更清楚地看到男人右侧的脸颊。由于车拐弯的原因，男人刚才一直捂着脸的手也垂了去，右脸暴在司徒姚的视线里。

    她很清晰地看到男人右脸上一个正着嫣红的血的伤，那伤从右脸的端一直延伸到脖上，看伤的形状，她也大概猜得是被鞭打到的。伤很，可见手之人用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