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惟回看他，戏里的妆容衬得他脸默灰一片，即便如此，在不戏的时候，旁人依然可以从他那颓废苍白的造型里受到他细致眉宇间那优雅的清俊。

    他顿了顿，继续，“还有，一直没对你说——抱歉。”

    “你应该生气，你是我的经纪人，你有这个权利。”她的呼近在咫尺，手上有清淡宁和的幽香，浅淡的双眸在光犹如两块剔透净澈的琥珀。

    “我很兴你关心我，但Yves这个人其实并不是你所了解的那样。”她顿了顿，又，“我承认他上有很多缺，觉上也很不好相，但他本质并不坏。我见过不少真正心黑暗的人，他与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他的优就在于他的缺都摆在明，不屑伪装，甚至为他自己拥有这些缺而骄傲。”

    可一旦他戏了，此刻眉目间的这些俊都会神奇的化为虚无，只留森冷与郁。

    “你介意他帮你吗？”苏惟还是问了。她知他在演戏这事上有多固执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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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时的确会介意别人的帮助，那是因为我不需要怜悯。不过这次不同，他是因为你。”略带苍白的嘴抿一抹复杂弧度，他的目光幽了几分，“换句话说，我接受的是你的帮助，我不想浪费你的心意。”

    “法国是个不错的国家，我有个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也住在那里。”原诩似乎陷了回忆。

    “没事，一会就好。”吃完药，原诩闭靠向椅，片刻，又缓缓睁看向苏惟，眸沉静，“我不是要涉你，只是没理由知也不声问一。有一些事……我不希望你被骗。”

    她这次什么都没说，就只是缓缓笑了。

    所以，就算此刻他并不知——或许以后都不会知她是谁，她仍然可以非常自然的向他说这些话。

    “你以前住在法国？”他记得照片面提供的关于安娜苏的资料。

    原诩沉默了好一会，才淡淡一笑，“也许是个人观不同吧。”

    苏惟取粉扑，弯腰一细心的替他补妆，“不用歉，我本没生气。”

    收拾的手指停了来，苏惟轻声问，“是什么样的朋友？”

    “是的。”简单补完妆，她起收拾粉扑。

    他看了一会，“你是混血儿？”

    “又痛了？”苏惟留意到他的表，忙从包里取药，“今天还有好几条要拍，等会我找导演协调一，看能不能把你的分先拍完。”

来隐痛，那是困扰他多年的顽疾。之前一直在休息，复发的也少，近来连日度赶拍，时不时会发作一。

    那天后，他一直没找到机会和她歉。她在他边全心全意帮助他，不该承受他没理的迁怒。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想他或许应该学会忘记。

    “是一个认识很久的朋友。不过，很多很多年没见了，有几

    这是第一次，她向别人坦诚自己心对阮成泽的觉。其实她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的人，特殊的经历让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所谓可以谈心的闺。那年之后，原诩便是她唯一一个倾诉对象。她给他写很多信，她的生活，她的心事，她每天的所见所闻。

    “你终于问了。”她说着，手上动作并不停，“你应该早就见过论坛上那些旧照了吧？对，我是混血儿，不过相偏向东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