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四年，我把恩萨变成了摄影之神。”

    缓缓的，她结束了这所有一切的讲述。

    这不是一个教育故事，她也从未想过要通过这些事让阮成泽明白到什么。

    她只是想告诉他那些曾经发生在她上的事。

    ——这世界有多大？

    ——当你曾无数次目睹疾病灾荒战争生离死别，你也会和我一样，无论遇到的事有多糟糕，无论现实里阻拦你的困境有多顽固，仍旧能以一颗平常心看世界。

    ——至少远离饥饿，至少四肢健全，至少家园好，至少生命还在。

    “用那方式让你知我是恩萨，不是为了贬低你戏你，只是想你明白被人居临的觉。”

    她回看向他，对上他狭而沉的黑眸，“对你而言，我是助理、经纪人、过气模，任哪一项对你而言都是俯视的角度，你问问自己，你心里是否从不觉得我有多了不起？你可能没意识到，但你的喜从一开始就不平等，继续这样去，迟早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依旧神淡凉的看着她，“就算这些你说的对，但你还是骗了我，即便在我们恋后仍故意隐瞒你的职业份。”

    “以前的确是我故意隐瞒，不过不仅是对你，别人也一样，你总不可能要求我对任何一个陌生人都把世来历代清楚吧。至于恋后——”苏惟考虑了，还是使用了恋这个词，“你还记得那天你在我三楼公寓说过什么吗？”

    阮成泽先是一怔，但随即很快便想起了自己那晚的“威利诱”，以及她后来那个丽而无害的安宁笑容。

    “其实那晚我本来想告诉你我十六岁后的事，不过既然你那么的……你懂的——”

    他沉默，颇有些痛的闭了闭，很不幸的，他又被好友说中了，他果然被整了回来。

    苏惟并不是真的要和他追究这些，于是继续解释，“后来Elliot被误会成恩萨的报来时，我也想过告诉你，但那天在酒会，你表达了一些你对摄影师的不屑意见……”

    阮成泽着额，他好像愈发痛了。

    “第三次就是我去找你解释原诩的事，你后来还是没给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