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哲在家里转了一圈，随便拿了房里个瓶，摘了几幅字画夹在腋，看到赵飞鸿在院外烧信，莫名其妙，不知他写了信烧是为什么，不敢从他面前过，转扒着墙，从后院翻了去。

    赵飞鸿写的是给亡妻俞晴的祭文，一气，烧完那信后负手站了会，知游孟哲在报复他。转去敲儿房门，打算与他好好谈谈。

    “孟哲？”赵飞鸿推开门，游孟哲不在，又不知去了哪儿，只得关上门，外买菜。

    游孟哲大摇大摆，带着字画和瓶到城里当铺典当，估了五两银，心想这家伙家什还值钱，于是拿着银钱去喝茶听说书了。

    玩了一午，听完说书又到桥边去看人斗，一来二去，认识了几个败家，游孟哲二两银买了只斗，在旁边握拳叫好。

    “上啊！上！”游孟哲猛。

    傍晚时两只斗得正酣，赢一场，输两场，游孟哲正拿着芦苇给那喂，远男人声音：“赵孟哲！”

    游孟哲改了姓，一时半会没回过神来，旁边有人手肘他，小声：“你爹来了，快快！”

    游孟哲意识到了，忙把那给午刚认识的，说：“放你那儿，别声张。”旋即一拍袍襟，懒洋洋起过去。

    赵飞鸿买了酒菜，让他回家去吃，打算好好谈谈，和解了。

    立夏时分，黄昏得让人慵懒，赵飞鸿就在院里石桌上摆了酒菜，给游孟哲斟酒，随：“那年我和你娘，远山就在这儿喝酒。一眨就十六年了。”

    “唔。”游孟哲漫不经心地答了。

    赵飞鸿说：“你娘那脾气也是个刁蛮的，现看起来，竟有八分传了给你。”

    游孟哲只应付着，有一茬，没一茬地搭话，赵飞鸿又叹了气，说：“再过两年又是武举了，你既然过不惯这山林田家日，就好好练武。到时爹陪你上京，去碰碰运气。”

    游孟哲心想我要去武举用得着托你？张远山都收了我当儿，就算是看你面上的，余卿可跟你没系，人家现在都当了驸。找他还不成么？

    游孟哲心想“妈的”，嘴上说：“好的。”

    赵飞鸿见游孟哲还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也像是收拾住了，于是说了些从前的事，大是认识俞晴那会，对她的印象，在何玩，说了些什么。却一句不问游孟哲在山上的日。游孟哲越听越觉得不舒服，赵飞鸿只要说一句从前是我不对，没去寻你和你娘云云，个歉，游孟哲也就算了。

    但赵飞鸿一直没这意思，游孟哲吃完就红着眶，说：“我困了，回去睡。”抹抹嘴，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