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撑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看聂细卿：“聂哥你还要写多久？”

    聂细卿想想：“大概一小时。”

    说不，说短不短。

    不过写书的人一旦有思路最好不要打断，这顾非也比较清楚：“聂哥，要不你先写着，我去溜达溜达买圣诞树吧。”

    聂细卿看看顾非也，又看看时间：“你一个人没关系？”

    又不是小姑娘，有什么关系的，顾非也笑了：“买棵树而已，这有什么。”

    于是四十分钟后，顾非也扛了一棵小圣诞树华丽丽地回到了工作室。

    对这棵小圣诞树，聂细卿的评价是这样的：“嗯，不错，秀气。”

    顾非也又从袋里掏一串彩灯，搁圣诞树上比划：“把这串灯绕上去，到时候熄灯开着这个，也好看的。”

    聂细卿笑了：“嗯，觉氛围会不错。”

    “是吧。我还有这个，到时候也挂上去……”

    顾非也继续从袋里掏一堆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各摆。

    聂细卿看着蹲地上的顾非也，无端想起了蹲地上玩泥的小孩……

    两个人一起吃了饭，然后把糕和圣诞树扛回了聂细卿家。

    放好糕，顾非也蹲着拾掇圣诞树。

    这边挂个东西，那边绕上灯串，忙了十几分钟，圣诞树组装完成，上电源，也算是有意思了。

    “聂哥，怎么样？”顾非也蹲着问。

    聂细卿走到他边，和他并排蹲着，伸手摸一摸圣诞树，夸：“不错。”然后顺手把前挂得有些歪的一只小雪球样的东西扶正，一转，顾非也愣了似的看着聂细卿。

    有多愣？

    反正和聂细卿对视的那瞬间，顾非也醒过来似的，忽然起：“我去喝。”

    聂细卿随其后，一把将人拽住：“等等。”

    等等？

    等……什么？

    被拉着的那条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谁要谁拿去，顾非也心里成一团，没空去想聂细卿要什么，只大气没：“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