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

    冷不防，多年以前血腥的一幕浮现在前，老声音：“你知这么多年，阿卿是怎么过来的吗？”

    林栖梧睁大睛：“那你觉得，担惊受怕地活着，和知自己最恨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阿卿会选择哪？”

    担惊受怕地活着，至少父亲这个词，还和自己最喜最尊敬的男人挂钩。

    但如果让聂细卿知，聂文骞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又该怎么接受？

    林栖梧声音低了去：“所以我帮他选了，他的父亲，只能是聂宁。”

    丁义章觉得自己人老了，脑不够用了，他有很多话想说，想质问，可却什么也理不来，只是喃喃：“你知那次，阿卿差抢救不回来吗？你难就一也不心疼？”

    林栖梧一窒，眶似乎有些微的发红，她呼：“丁老师可以护住他。”

    丁老师可以护住他。

    这是意愿还是自我安？丁老师算哪门的神通还能保谁一定不事？

    大约是怒火真能撑住人的气，老瞪大了有些发红的睛，突然开骂：“混账东西！你有一为人父母的自觉吗？你考虑过他吗？如果我没能护得住呢？！你是不是就听天由命，随他去死了？！”

    当时的况有多危急，丁义章已经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是那时候的觉，像是悬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林栖梧绞了纤细的手指：“那我会告诉聂文骞，他死的，其实是他的亲儿。”

    这是什么话？

    丁义章本还没好利索，刚才那一连串的质问已经耗尽了力，现在只能剧烈息，好一会儿平复，这才脱了力似的说：“你恨阿卿，想他去死。”

    林栖梧拿着纸巾了角：“不，我很他，我不希望他任何事。”

    “说的和的，不矛盾吗？”丁义章在这一瞬间，甚至怀疑林栖梧的脑是不是了什么问题。

    “那天向你报信的，其实是我，让你以为我和聂文骞一条心，不阿卿了，目的就是要你带着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