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一老就容易多，她忽然觉得心非常空，甚至连呼都会产生大的回音。

    顾舟回答：“会一年回来两三次。”可能会更勤快，不过他没说。

    怎么说呢，不到绝路，她不会放弃自己的想法，非常努力地想要将顾非也掰回正；但真到了绝路, 她也会害怕失去顾非也。

    潘烟这次，算是彻底丧失了主动权。

    日过得飞快，转又过去了两个月。

    不消化得了还是消化不了，总归顾非也这件事，已经成为定局。

    即使格经年不变，她终究也不再年轻了。

    他就去看过潘烟一次, 还是住院的时候，着一张惨白的脸过去摇摇坠地晃了一圈, 话也没多说就走了——意思是，我没有不你, 但与此同时很抱歉, 现在我和你也没有太多的话要说。

    顾舟。

    在国的这段时间，顾舟和潘烟的相非常平淡，没有任何久别重逢的绪波动——大概是那天顾非也事带给潘烟很大的刺激，让她无暇顾及突然现的顾舟；再往后，所有的心神都被“顾非也能不能撑过去”牵动，自然还是顾不上；再再往后，都已经过了绪波动的时间了，再忽然上演一“天呐我们二十多年没见了好激动”的戏码，两个人都得尴尬。

    “周就走吗？”潘烟问顾舟。

    对于顾非也这个心理，顾舟再理解不过，他这样安弟弟：“不想去就不要去，别担心，你要这样想，其实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对不对？”

    像是有大的漩涡困住了她，把她往中心卷去。她在一片天旋地转中这样想：二十多年的时间，去哪了呢？

    顾非也想了想，不由得：“嗯。”

    也是一周后，曾培铭回了一趟国，冲到渡城找

    这两个月间，付俊卓已经先回了国外，顾舟则是国国外来回飞，兼顾潘烟和他在国外的工作及生活——顾舟目前扎在国外，两个月一过，潘烟恢复得很好，他自然还是要回去的。

    都已经起了这个，往后回来怎么会不来看她呢？顾舟弯了嘴角，告诉她：“会的。”

    二十几年。

一转就要扮演一家其乐的画面，顾非也不到。

    “以后，还会回来吗？”潘烟低着，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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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烟抬，看住了顾舟，然后她像是刚刚意识到了顾舟已经四十多岁了似的，怔住了。

    一周后，顾舟登上了飞机。

    她记忆中的顾舟，似乎还停留在二十的时候，和现在的顾非也一般大。

    顾非也生死线上遛了一圈，对潘烟来说何尝不是一极其残酷的惩罚，她被迫接受了顾非也的选择，却也不能打心里去接受这样的设定。

    一样的上着大学，一样的帅气人，一样的，是她的心。

    顾非也疏离却又没有决裂的态度，一方面能够让她安心接受治疗的同时，另一方面也正好适合她独自去消化。

    于是一平淡，平淡了好几个月。

    顿了顿，潘烟又问：“会来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