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念得艰涩的奏章更是念不去了，密密麻麻的字全跟小虫一样，扭动的他都快不认识了。

    “没事的，吃吧，只要不过量肚不会疼的。”

    和宁失语，抬脸对上他鼓励的神，鼓起勇气拿起一张奏章，先看看他再翻开，因为很少开说话，少年的嗓音带着些许沙哑一字一句地念：“……西旱灾，特请皇上免除税、税赋、杂役……”

    “你怕我？”

    丞相笑，绕过案桌盘坐在他的方，指着桌上层层累积的奏章：‘这些你都看得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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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吞了吞，视线在枣泥糕和奏章中间来回连，犹豫又挣扎了半晌最后在丞相大人期待的目光还是开了：“我觉得，要的吧，百姓都吃不上饭了，朝廷就不要再加重他们的负担了。”

    和宁连连摆手：“刚刚吃完午膳，我不吃了。”

    屋里人多，和宁的很不安稳，多次想要站起来都被丞相神制止住，低着使劲绞着自己的手指。

    不不不，你想什么就什么，和宁摇犹如拨浪鼓，一双睛认真又专注地盯着丞相，磕磕绊绊地说：“不是，没有醉，我应该谢谢你的。”

    和宁咧了咧嘴，伸去的手在还没有及到白净盘的瞬间又收了回来，在和别人说话的时候随便吃东西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他瞪着两只圆的睛目不转睛，还没有见过这么白还看得手指，跟仙人一样，不愧是用笔杆的人，比他记忆里糙笨重还沾染着血的大掌要好看一千倍，不，一万倍都不够。

    幸亏小女也没人敢抬，动作很快地整理了碎片，又立刻鱼贯而，等到屋里重新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和宁呼一气，有一如获新生的觉。

来打扫卫生。

    丞相看着他珠几乎贴在面前满满当当装着枣泥糕的盘，抿着又问：“可如果没有税收徭役，你就没有这么多好吃的好穿的了。”

    丞相眉心微蹙：“你觉得呢，要免除吗？”

    丞相笑的柔和：“微臣听说皇上之前很是喜枣泥糕，甚至有一次吃的不克化专门寻了太医？”

    “啊？”和宁哪儿知，他连奏章上说什么都不知，支支吾吾放了奏章，脑袋也低去了。

    掌心的温从脑袋上传来，和宁后背都僵住了。

    和宁抖了抖，仰着脸呆愣愣地望着他，似乎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动手，但还是意识地摇了摇。

    丞相左右看了两，竟然眨了眨睛冲他笑着说：“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还请皇上恕臣失仪。”

    和宁年纪小，接的人不多，就算是看小女，脸上也总带着三分怯懦，

    他不喜甚至有些害怕人多的场合，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里面会不会夹杂着对你不利的人。

    对于他的不上，丞相显然很是无奈，微微叹气将案桌上的枣泥糕推到他的面前：“微臣是说，依皇上的意思，这税收是否要免？”

    丞相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略略低，就只能看见一只小巧的黑漆漆有茸茸的小脑袋，抬起的手忽然顿在半空中，想了想最后还是放了上去，摸了摸又蹭了蹭，果然上次的觉没错，绒绒的很舒服。

    丞相微微眯着睛，纤细的手指无意识的案桌上轻敲，即便没有声响也取了和宁大分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