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去哪儿了，让洪茗别折腾她那脸了去动动骨，净吃不动会的——”

    “龙牙你大爷的老娘吃不胖关你事！”洪茗的声音突然来，骂了一句便“登登”踩着跟鞋走了。

    “她还没从我办公室去呢你就招她……你接着说，我听着。”在一堆火爆脾气中，董主任这慢简直宛如小白莲一般。

    龙牙完全无视了洪茗的问候，十分冷静地接着：“还有，你给我把省权限开了，另外让特那边把直通云市的一，我过会儿到龙槐渡了，就这样我挂了——”

    “什么？！你等等！”小白莲被各要求糊了一脸，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说你离龙槐渡还有多远的路？！”

    齐辰在副驾上听得一雾，他在江市呆了好几年，也没听说过龙槐渡这么个地方，完全闹不明白龙牙这是要把车开去哪里。

    他在听着电话通话的时候，偏看着窗外，结果就在董主任问完话的那一刹那，车极为剧烈地颠簸了一，把齐辰吓了一大，他意识地了气，还没来得及开问龙牙怎么回事，就被车窗外的景象震住了。

    就见原本正常的路陡然变样，两边的路灯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株接一株骨嶙峋的龙槐树，每株龙槐树前都站着一个面目不清的人影，他们弓腰颔首，手中提着一盏白纸糊的灯笼，在这样冷的夜里，完全不到风似的静止在那里，唯一动着的，只有灯笼里微颤的昏黄烛火。

    “这是……”

    齐辰刚要开，就听龙牙十分理直气壮地冲董主任：“哦，我车刚开龙槐鬼，预计还有不到一分钟天雷就追过来了，在我们被劈成煤灰之前，务必把权限开了啊。”

    小白莲董主任：“……几秒钟我上哪儿给你开权限去？你不知特那边电话一直很忙吗！”

    齐辰觉得董主任大概得费不少力气才能把“龙牙你大爷”这类的问候吞回肚里。

    董主任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大概是不想再跟这么糟心的属说话了。

    在两边纸灯笼昏黄的灯火照耀，齐辰隐约看见这条路在前方不远就要到了，有间客栈式的三层房，屋也亮着同灯笼一样昏黄的烛火，屋外檐支一面旗，上面写着一个同祈遣令上风格相同的字——渡。

    以那屋为界，往前便是一片沉沉的黑，连烛火也照不过去。

    看着车要开到，后天际闷雷炸响，隐隐从远方轰隆而来，像是大的车正碾向这里，紫的闪电如同叶脉，斜斜地朝这里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