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辰纳闷：“祈遣令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大能耐？”

    那男人完全摸不着脑，只语无次地冲龙牙了个谢，还差咬了。便顾不了许多，连带爬地想招呼其他人一起跑走。

    他指了指老太太：“像她这样本没有底不成气候的普通人魂，就是在刀山火海里走一遭，能撑来留气的，就能拿到一枚祈遣令牌。然后以魂为媒，以永不回为代价，换取逗留人间界的权利，直到完成想要完成的那件事。当然，这期间也有很多限制，而为了把这些特殊人群早日送回他们该

    他话音刚落，手里的短刀一阵光影错，化作碎粉，又落在地上重新聚成了那个短手短圆的刀童。

    龙牙瞥了他们一，懒洋洋地：“诶——别忙着跑啊，允许你们走人了吗？”说着抬脚一勾，绊住了其中两个，又趁他们愣神的功夫，不知从哪里摸一把炒豆似的东西，十分不靠谱地随手一洒，却是一颗一个，弹无虚发，顷刻间便放倒了一闲杂人等。

沉重的挪到那堆地面的碎骨旁边，俯，将那堆碎骨圈了起来，就像隔了四百年的时光，在抱着她那客死异乡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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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炒豆看来也不是什么普通的玩意儿，就见那些被打中的人一个两个地倒在地上便再没了动静。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低哑得几乎要沉到泥土里去，被风得断断续续：“娘没用，是娘没用啊……留你在这不得安生，足足四百三十多年……我儿莫犟，跟娘回家好不好？娘来接你回家……”

    齐辰笑两声，抱着刀童走到龙牙边，看着伏在地上抱着碎骨的老人，有些无奈地低声：“找是找到了，怎么把它带回去？”

    齐辰：“……”没过这差事你还接得这么脆？！

    可这一切除了龙牙和齐辰，其他人本看不到。

    “也不能说能耐吧，算是一规则。”龙牙看了他一，解释：“凡事总得有个规则才能运转得起来，不然就该了。这祈遣令就是规则中的一。三界的任何存在，只要找到正确的路就能拿到它。当然，仙有仙的代价，鬼有鬼的苦，各有不同。”

    龙牙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一脸悍匪相地冲齐辰抬了抬：“傻在那儿嘛？过来啊！”

    西瓜般了一地的人被他的动静一闹，也纷纷醒神，翻爬起来就想离开这邪门儿的工地。

    龙牙：“……”

    得！全都彻底了。

    齐辰瞪着睛看了会儿，忍不住俯伸手指探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人的鼻息——

    倒在地上的男人只看到龙牙握着一把短刀在他脖前挡了一，压在他上的那力以及在他上的痛就忽地消失了，就连让人疙瘩直冒的风都骤然停歇了。

    龙牙一就看来他在腹诽什么，摊手：“人家有祈遣令啊，三界之这玩意儿最用。”

    那三寸丁似的小东西大概是在车上被齐辰抱舒服了，睁就忘了自家主人，撅着两条短一阵风似的刮了齐辰怀里，仰着脸冲齐辰嘿嘿傻乐了两声，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跟个大脑袋葫芦似的滋滋地闭上了。

    “不知。”龙牙答得淡定从容，“我又没过这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