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牙打开车门，迈着车，不由分说地就把老袁连拎带推地了后座，而后上车，一踩车门，便直奔覃市去了。

    “哦对！瞧我这记！”老袁拍了把自己的脑袋，：“你们说想让我带你们跟老陈搭个线是吧？！我这两天忙房，给搞忘了，真是——这人上了年纪果真健忘，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啊？我随时奉陪！”

    老袁这次大概是牵连得太多了，单啸一个手抖，给他改了个面目全非，居然对龙牙都能这么，也是稀了奇了。

    所以被单啸改过记忆的人，不论是别人看他还是他自己看自己，都不会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该亲近的还是亲近，该怕的还是怕。

    龙牙降车窗玻璃，手肘搭在窗框上冲老袁招了一。

刀来，大概是想修一院里的枝。

    龙大爷十分不要脸的低声遗憾：“还指望他一见老就，都不用我废话，手一招就直接乖乖上车跟着走呢，得！这好了，又得重新吓他一回。”

    “哦，没。”龙牙摆了摆手：“你不是说你认识陈永寿么？”

    “……”老袁张着嘴眨了两睛，大概没想到这位龙专家说是风就是雨的，居然这么行动派，愣了好一会儿，才扬了扬手里硕大的剪刀，：“那、那、那你们稍等一，我把这送回去，收拾一就来。”

    连龙牙都被得愣了一，低声嘀咕了一句：“单啸那货究竟给这老东西了什么七八糟的？”

    “……”龙牙没想到老袁的记忆被改得面目全非，居然还记得齐辰随说的话，便脆：“我们打算现在去。”

    被他这么一提醒，齐辰这才想起来，老袁被单啸放倒了改过记忆。

    不过之前在公司听洪茗他们说，一般单啸改人记忆，不会改得太离谱，毕竟人的记忆是有串联的，总是萝卜带土，一个事能牵连一堆细枝末节，改动越多破绽反倒越多，他常常是把相关记忆的关键分删改之后，再模糊理一，隐掉一些信息，让他们回想起来的时候有云山雾罩的意思，几乎不像是发生过的，而是梦见的，而那些景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还会时不时真的在他们梦里现几趟，让他们潜意识里相信那都是梦里见过的事，当不了真。

    齐辰：“……”多大仇啊这是！

    齐辰夸叉一掉在了地上：“……”这人真的是老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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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老袁手里抓着把大剪刀，木痴木痴地看着前座龙牙尊贵的后脑勺，又看了看边坐

    “龙专家你们来这怎么也不提前招呼一声，我也好招待一，毕竟帮了我那么个大忙，把那想卖卖不去的铠甲转手了……哎，说来也是巧，亏得你们前天晚上走得早，你们前脚刚走，我这二楼后脚就让雷给打了，书房和两个房间被得一塌糊涂，这两天正招了人回来翻修呢，也不好意思留你们——”边絮叨边走过来的老袁只听到龙牙最后几个字，一脸茫然地重复：“啊？吓谁一回啊？”

    “等什么啊！”龙牙懒得陪他磨叽，就他那上个楼还一的德行，指不定磨蹭一个小时都不来门。

    “哎！龙专家！”老袁正抬起剪刀的手一顿，探眯朝车里看了会儿，辨认了来人，十分地走过来，“你们不是前天就回江市了么？走得那么匆忙，我还说给你们送送行呢，也没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