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牙正好落在了安息堂的门廊前，才没有淋得一雨。

    刚落地，齐辰便发现这里的不寻常。

    就像龙牙说的，清明节这天气重得厉害，墓地这地方更是黑云冲天。之前齐辰离得远看不来，现在墓地里，他放看过去，就见整座北山都笼在一片黑气之中。

    那些黑气从地上的每一条隙里透散来，随着雨的击打，混着漉漉的雾从地上蒸腾起来，萦绕在每一棵树，每一块墓碑上。

    光看着就让人汗直竖。

    齐辰意识地回看了后的安息堂，就见堂里也一样，黑的雾气从门窗的隙里逸散来，仿佛一秒就要沾到他们两人的衣服上了。

    也或许他们站着的每一块地方，着的每一气，都已经混杂了那或或淡的黑气。

    齐辰只觉得这里连空气都凉得惊心，还透着一味——

    混杂着铁锈似的血气、森冷刺骨的寒气，还有烈火灼烧的焦腐气……这复杂的味对齐辰来说并不算陌生，因为他曾经闻到过这味，在那个不曾脸的人上，以及梦里……

    就像是从地底传来的气息。

    龙牙刚站定就抬手打了个呼哨，悠的一声，划破了北山公墓里异样的寂静。

    齐辰被他惊了一，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远一抹红光破空而来，轰然落在他们面前，直地面数尺，带着嗡嗡的鸣声晃动了一会儿，这才金光一闪，化了人形。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洪茗。

    齐辰看着额前被刀气割一小绺的发，了嘴角：“……”广和的人场都这么大的动静么？

    “喊人就喊人，打什么呼哨！招狗呢？”洪茗落地便瞪着一双尾线上挑的冲龙牙抱怨了一句。

    “你什么时候到的？”龙牙问。

    “跟你前后脚，刚到没一会儿，小橙他爸那边胡易去盯着了。”洪茗答：“诶——不过刚才接到董主任的电话，召我回去，说这里你接手，怎么回事？”

    龙牙了：“对，况主任跟你解释，锡市这边我接手，另外还有三得安排人，你先回去听主任的调令，大本营怎么也得留几个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