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冷，巧了！”万二老板把吉他音响关小一，镜上缘两黑条完地遮住了纤细的眉，“今儿派你一个大活。”

    “《霓虹少女》。”老张咧嘴一笑。

    “哟，小冷，今儿这么早呢？”录音师老张笑嘻嘻地坐在会客厅溜着八宝粥。

    剩一类就是腕儿了。所谓的腕儿，至少是正规渠发行过专辑，在业界有一定碑的。不过天王天后那样的，可能会借棚但有自己的录音团队，一般不用棚里的乐手和录音师。

    老张撇了撇嘴，把八宝粥放一边，招手让冷烈靠近自己，低声说：“今儿来一腕儿，万二老板让你把吉他solo那段啃了。”

    冷烈叉开，把琴包放在一旁，有儿疑惑地问：“什么腕儿？”

    冷烈嚯地起，指弹了弹谱，还给对方，勉牵动嘴角给了个微笑：“那现在就录吧。”

    监听室里，万二老板和老张你一言我一语，谄媚地堆着角的细纹，努力安抚躁动的教母和教母的新经纪人兼制作。

    钱多没地儿拿棚当ktv的烧包纯消费者，他们叫，伺候好了只收钱就行；

    冷烈琢磨着这个腕儿恐怕是一个不怎么样的腕儿，拧着眉看老张。

    他起，背起吉他早早去排练室调琴。

    冷烈伸手把谱拿过来，随便扫了一，问：“几录？”

    一心想走音乐路，每一分钟都不肯放过，一儿零狗碎的都省吃俭用录个demo往音乐公司投或者参加比赛用。他们这人叫菜。对他们基本上不用废话，因为他们都很有“想法”，客怎么要求怎么合，的作品也不标棚的名字。就是大多数作品并没有他们自认为的那般好，一百个人里能遇到一两个看对的都得算是缘分；

    “等你准备好吧？”万二老板东张西望，把袖捋起来，凑近冷烈压低声音说，“今儿可是个腕儿，认真儿！”

    他知，来这个隐蔽在老城区专业录音棚的顾客，一般分三类：

    万二老板拿着两张刚打印来的乐谱，在排练室玻璃窗上敲了敲，见冷烈没反应径自推门去。

    冷烈始终没从椅上起，怀里抱着吉他挑眉看着对方，问：“我录东西啥时候不认真？”

    “对对对，认真，认真，一向是国际准，我的意思，今儿这位可是我们那个年代人心目中的女神，你得……”

    “小万，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怎么安排这么个

    冷烈接过平板，手指在百科里往上划着，看到那张涂抹得里胡哨的脸，心微微一颤——这教母，我太熟了，早十多年成天在我家里赖着，稳妥妥群舞里的一员！

    琴调好，照惯例活动手指，爬了半小时的格。

    万二老板在原地愣了两秒，快步跟上。

    “什么歌儿？”冷烈记得这位教母能拿得手的歌过来过去那两首。

    “噗……”冷烈没忍住笑了来，果真和记忆中的名字一样。

来，完活儿就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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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号录音室门红灯闪着“工作中”。

    冷烈，问：“今儿录《小》那段儿吗？”

    “你太年轻怕是不知，”老张神秘兮兮地从边的挎包里掏平板电脑，眯着睛在百度百科里搜了一，“我们年轻那会儿算是迪斯科教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