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到嬉闹声离他的门越来越近，似乎都能听到嬉闹中沉重的脚步。

    等一听完，就像是回到了生婴儿那般纯澈透明，心无旁骛。

    冷烈耳朵里听着劲爆的音乐，睛被一片蓝绿糊满。突然音乐声

    “呵呵……”大伟疲惫地又伸了伸胳膊，把两个鼓搓一起旁边的袋里，什么也没说回屋补觉去了。

    “嘛这么护着？一起玩玩嘛……哈哈哈！”梁哥重的男低音混着醉意。

    十年前，他骑在冷牧上，妄图用稚的手掌将堕落老爸醒的时候，半梦半醒间的老冷一扭，从沙发面拉一个木箱，里面装满了LP（黑胶唱片）和cd。

    “别别别……别叫他，咱们玩咱们的……”大伟抢先站在门挡住了准备敲门的手。

    仿佛，在那一瞬间，他想起了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老妈带着他和大傻与她那群小妹嘻嘻哈哈地去一个光怪陆离的地方看一群人在台上疯闹。那个披散着发，面目狰狞，手指快速在琴弦上的人似乎就是那个睡死在沙发上的冷牧！

    第二天一早，冷烈依旧被大伟闷闷的电鼓打击声吵醒。他睁开，唱机已经停了，唱片还躺在上面。窗外大晴，路上车龙的声音不绝于耳。

    大伟摘了耳机，扭看冷烈，声音里夹杂着疲倦和嘶哑：“醒啦？”

    地铁里依旧站在熟悉的位置，耳朵上依旧挂着耳机且把音量调到最大。地隧里的广告牌好像换新的了，还是那个旅游公司，为了合夏天了蓝绿的避暑胜地推荐。

    他喜齐柏林飞艇的每一张唱片，尤其偏第一张同名专辑，因为这张作品对于他意义非凡。

    他说：“爸爸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些和那把琴，你都带走，让我好好睡一觉！”

    他没觉得朋友在一起疯玩有什么不对，虽然自己没参与过，但记忆里老爸和老妈都是时不时就拉一群人来家里搞聚会的人。他微笑着了鼻：“有一群玩得来的朋友好啊！”

    大伟眨着熊猫，起伸了个懒腰，面呆滞：“那几个都是上班族，玩到两多就都走了。”

    ……

    “这？”冷烈手指在半空中画圈圈，问，“人都走啦？”

    ……

    外面客厅里的嘈杂声又大了一倍。冷烈把音乐声降了降，把自己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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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伟再三阻拦让冷烈有儿摸不着脑，不过听他那气是真不想自己和这群人来往，他也就懒得搭理，和着外衣继续躺回床上。

    冷烈鼻，虽然客厅的窗都开着，还是能闻到一空气清新剂的味。

    冷烈到的第一张cd就是这张专辑，他第一次正儿八经地上耳机听音乐，听地就是它！那一瞬间，他联想到了老爸为什么会在他更小一些的时候背着吉他走南闯北总不在家。他似乎理解了以前总来家里的那群妖鬼怪为什么总能行为轻浮却神定。

    “他今儿不是病着呢嘛，咱玩咱的，别理他。”

    冷烈又破天荒地大清早去录音棚，那首磕了好几天的《小》一直无法让对方的监制满意，估摸着今儿又得磕一天。

    冷烈照例到卫生间放了才走到客厅。人意料的是，客厅里一尘不染，好像前一夜的玩闹都是一场梦，并没有真的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