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烈扶着天台门把手的手心开始微微地生汗来。想着白天听说大伟辞职的事儿，估摸着这两人说的就是大伟。

    “这还是小事，小孩嘛，哄一哄总会好的。不过……”郭老板的声音一地低沉去，中间说了什么，隔着一门，两人都听不大清。

    “原来咱们是一起离开那里的……”索焰若有所思，并没有好奇冷烈家里的事。

    冷烈不由得在心里琢磨起来。

    “你说我家院里人特多的那天，应该也是我离开羊角胡同的时候。那会儿我爸白面儿大了，半死不活，社区知了和派所的一起把他去戒毒所制戒毒，我就被送去我妈那了。”冷烈微笑着淡淡地说，一段心酸往事被他说得云淡风轻，好像在说别人家的事。

    “那我还能去哪儿？”冷烈侧脸回看索焰，夜很，就算近在咫尺也不大能看得清对方的脸，但是能轻轻地觉到，两人的气息很近。

    “你吵吵什么，就算辞了他也有事儿握在咱们手里，不怕他不替我们办事儿……就是觉得他绪最近有儿……”郭老板的声音又沉了去。

    “啧，我找过你很多次，从羊角胡同搬去那天早上，还专门背着贝斯去你家找过你，不过，那天你不在，你家院里一群人。再后来，我回去过几次，街坊都说你搬走了，你家大门也锁着。再后来，那个地方拆了，被开发商征了地建了商品房，我就再也不知去哪儿找你了。”索焰又弹了一烟灰，轻一过滤嘴，烟亮了一，他呛咳着吐烟，继续说，“你去哪儿了？”

    可是这明显是话里有话，郭老板要大伟办事儿？什么事儿，还要盯着那小？那小又是谁？

    “什么，你把周胖辞了，那谁去盯着那个小？”妇惊声叫。

    “嘿嘿，”索焰笑着，也撑着栏杆挨着冷烈坐，“这些年你一直在A城？”

    冷烈听那是郭哥和新开那家娱乐公司合伙人兼妇的声音，虽然不是有意偷听，现在却没地儿可去只能听着。

    冷烈常年弹吉他，手指看起来非常的白皙修，可仔细看的话能看到指尖分已经微微变形。并且

    索焰默不作声地陪在旁，隐约觉得冷烈心不大好，便伸手去箍住他的手。

见他往嘴里送，等烟的烟灰烧一他就拇指和中指着香烟，用指轻轻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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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妇嘴里说的那个“他”，那个太能摆谱的人，应该就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去参加选秀的自己了。

    两人一起陷沉默，时而遥望着夜空，各自用意念在星星间划着直线……

    突然，天台门的方向传来脚步，还有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

    “嗯，是不错的，”冷烈嘴里叼着烟，两手一撑坐上栏杆，“以前无聊的时候，我能在这坐一宿，等天差不多快亮了，有第一班地铁的时候我才回去睡觉。”

    索焰和冷烈同时蹭灭了烟从栏杆上去往门走。到了天台门，听那两人一起了隔的办公室，冷烈便住了索焰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声——郭老板以前明令禁止过，不许随便来天台烟，他不想被抓个正着。

    “他也太能摆谱了，当自己是谁呢，他在你这白吃白喝还你的钱这么多年，怎么就一恩的心都没有呢？”妇的声音尖又细，在安静的夜里非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