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日了！”

    四个人，一人裹着一件厚衣服，坐在车前盖上，叼着烟，睡惺忪地瞅着东方。一红日先是映亮小河，然后映亮了每一个人的脸颊。

    “！”杨凯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转去车上取来手机一通狂拍，“来吧，咱哥几个还没拍过合影呢，一起拍一张呗？”

    不知怎么地，此刻冷烈很自然地去看大伟，大伟眉一弯很是坦然地张开双臂：“来吧，哥几个，咱们来拍张合影。”

    冷烈平时不怎么喜拍照，也没见小索拍过，几个男生摆造型在晨光里拍照，还真有一丢的不自在。可是冷烈和小索都知，这一次无法拒绝，等巡演结束，大伟离开，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机会了。

    杨凯调整好手机角度，设置了定时拍摄，想要把大家和日拍一起必须要着逆光。不过，这蓬垢面的已经够落魄了，逆光兴许还更有味。

    “1、2、3……笑！”

    闪光灯一闪，照片成型，小索和冷烈避开大伟淡淡一笑。

    “我把杨凯那词儿用了，你们要不要听听？”冷烈叫住准备上车的人，挥了挥手里的吉他。

    杨凯第一个蹦到冷烈边，一脸欣喜：“听听听！”

    大伟和小索重新坐在车前盖上，听冷烈一扫琴弦开始唱：“那一天，你沉默不语，走过人面对海浪，埋葬的宝藏，剖开与我分享。也许你正在和我一样，品味人间苦楚，已千百万次安自己这就是生活的本样。可我知，不过都是梦一场。午夜的街，颓靡如兑了的白酒，一气喝，欺骗自己天亮后重新开始。你的梦微不足，顺着晨光去寻找，怎么也找不到，你彷徨你迷茫，直到你牵起我的手，说，从次以后，再也不要走……［注2］”

    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冷烈唱歌，以前乐队排列的时候，他都是哼哼着给人讲。他说过他不会唱歌，所以大家理所当然地认为冷烈的歌一定唱的很烂。

    没想到，着红的晨雾，他的歌声很好听调也把得很准，声线带着晨起时的嘶哑听上去格外朴实、真诚，不过听到小索耳朵里就是了。

    冷烈一遍唱完，杨凯就明白了什么调调什么节奏，连忙接上吼副歌分：“你的梦微不足，顺着晨光去寻找，怎么也找不到，你彷徨你迷茫，直到你牵起我的手，说，从次以后，再也不要走……”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引自《Ordinary Day》凡妮莎卡尔顿

    ［注2］我自己瞎诌的，就看个气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