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回家，也是我送你去机场的，你还记得吗？”

    方士清当然记得，他在外面念了几年书，每年节固定回来一次，如果买的国际航班是飞抵帝都的话，就不得不去他家里住一晚第二天再回家，他不想去家里，所以每次都会挑在其他城市落地的航班。

    只有两次是例外，一次是他毕业归来已经决定要在帝都发展，另一次就是王齐说的那次。

    那时候他去不算太久，在人生地不熟语言也有障碍的地方，读书和生活都有些艰难，想念家人，也特别想念王齐。那年节回来的时候，他特别买了能在帝都中转一次的航班机票。

    他当时抱着最后再亲近王齐一次的念，定决心见过这次，以后再也不被这段见不得光的恋牵绊。可在机场见到来接他的王齐时，却激动的差哭起来。

    当晚他睡在家里的客房，辗转难眠，想到对面那间房里的恩伉俪，既心酸又难过，自我谴责了无数遍，一整夜没有合过。第二天王齐送他去机场，他过了安检以后回去看，王齐远远的望着他微笑，他向王齐挥了挥手，转过就哭着上了回家的飞机。

    过完节回学校，他往了第一个男友，是个华裔，打篮球，笑起来特别像王齐。

    他有些茫然的说：“记得。”

    王齐：“那天晚上，你半夜来喝，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

    方士清：“……”

    王齐轻声问他：“是因为我吗？”

    方士清抿了嘴，眶有发酸，他那晚睡不着觉，只觉得心火烧火燎，摸黑起来去外面找喝，喝完以后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望着满世界的灯火霓虹，觉得自己特别可悲，上不能的人，上得不到的人，他不记得他有没有哭，只记得那一瞬间绝望到了极。

    王齐伸手过来，用拇指了他漉漉的的角，柔声：“那晚我看你哭成那样，猜到你是为了什么人在伤心，还有嫉妒，如果一早知你喜的人就是我，也不会浪费这么时间。”

    方士清眨眨，有些欣喜，也有些疑惑：“为什么会嫉妒？你那时候不是还喜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