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倒茶喝，心想书呆笑起来还好看。

    “茶喝多当真会睡不着。”温柳年从书柜里拿一个小青瓷罐，“喝这个。”

    “是什么？”赵越打开盖，就见里有一些琥珀的东西，黏黏稠稠像是蜂。

    温柳年严肃，“鹤红。”

    赵越不屑，用手指沾了一些，嫌弃，“甜到腻。”

    “是泡用的。”温柳年取了几勺，又冲了些去，杯中顿时起伏甜香阵阵，还有不少桃杏仁片，一碟葱油酥心，不咸不甜刚刚好，还有一些微微酸涩。

    “里加了酸木瓜。”温柳年将杯递给他，“我自己的。”

    赵越，“喝都这么多事。”又是什么什么飘雪，又是酸木瓜饯桃仁，果然很难养。

    “过日，自然是怎么舒坦怎么来。”温柳年抱着杯慢慢喝。

    “大碗喝酒大块吃才叫舒坦。”赵越敲敲他的鼻。

    温柳年，“我也有酒。”

    “你能有什么好酒。”赵越摇，“也就喝喝甜米酒与绍兴酒。”

    “来。”温柳年拉着他的衣袖，一路到了隔自己的卧房，里很是整洁清，窗吊着两盆幽谷兰草，还有一浅浅的熏香味。

    赵越心想，和书呆上一个味。

    温柳年从柜中抱一个酒坛，不大，看上去很是巧，“是先前在云岚城的时候，沈公送给我的，名叫忘川。”

    “忘川？”赵越打开坛，一烈酒香立刻冲了来。

    “相传酒仙当年一共便酿了十坛，这是其中之一。”温柳年，“可惜我不懂酒。”

    “这酒很烈。”赵越。

    “若是不烈，又如何能叫忘川。”温柳年帮他倒了一盏，“只有喝到酩酊大醉，才能如同饮忘川河那般，舍弃一切哀乐悲。”

    赵越仰一饮而尽。

    “大当家带回去吧。”温柳年，“好酒自当送给懂酒之人。”

    赵越，“多谢。”

    温柳年想了想，“就当是补偿那些小话本。”

    赵越笑着摇摇，拎起酒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