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扶着金外婆，在她躺椅旁边的凳上坐。

    “金外婆。”常尧这时候才开打招呼，他和肖扬、茂良每年都会替三全来看看金外婆，自然和她不陌生。

    “好，好，好，你们都是好孩。”金外婆睛，这些年她无数次后悔当初因为女儿的泪而心，同意外孙代替上官家孙上山。三全多么可怜呀，这孩都没享受过母，却要为母亲而忍受孤单寂寞。

    “外婆我回来了。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金三全微笑着问，似乎没有察觉自己外婆里的泪珠。

    “好，外婆很好……”金外婆说完这话，咳嗽了两声。

    金三全里闪过暗光，到底老了，小时候那神奕奕，仿佛有使不完的劲的小老太，已经老了，当年那个会找那些骂他是没人要的孩的家理论，就像保护小的老母一样的小老太，真的老了。

    “三全，你过得好吗？你……”有没有怪我们？金外婆的话卡在咙里，她养了他十年，却让他用十四年来还。

    “我们对不起你……”金外婆哽咽着。

    金三全笑着，没有回答，他知外婆的意思。金外婆的泪顺着脸上的沟壑往，常尧和沈利贞低着，静默着。一时间，静悄悄的，只有金外婆忍不住的呜咽声，还有鸟鸣和外面老人悉悉索索的说话声。

    金三全闭上，叹了一气，睁开的时候，双眸更加明亮了。他抱着金外婆，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外婆，我过得很好，这是我注定要走的路，你无需伤心。”

    金外婆在三全的低声安中，慢慢止住了哭泣。把这几年的经历娓娓来。

    三全上山后，金母倒是被上官德接到了外面的一栋别墅里住，可是好景不，突然某一日，金月就失踪了。这事，金外婆不敢让金外公知，他的本来就不好，要不是上官家用钱养着，他早就走了。但是即使是这样，金外公也只撑了六年。当金外公走后，金外婆想要去把三全找回来，可是正好接到了关蘘的电话，金月在R国。关蘘威胁她，如果她们敢去找金三全，那么金月就永远回不来了。金外婆为了女儿，只能忍住，不去看外孙。

    金三全只是淡淡地听着，脸上一如既往是慈悲的笑容。悠远明亮的双，跟庙里的佛一样，仿佛能看破一切。在这样的目光，金外婆想要帮女儿开脱的话，怎么都说不。可是一想到，现在远在R国的女儿，她就心痛。

    “不关你母亲的事，当初把你送回上官家，是我和你外公决定的。”金外婆闭着睛把这话说来了。“你有机会把她找回来吧，她毕竟是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