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蓝。常尧打了个寒颤，拢了拢衣服，树叶都成了这样，也没人修剪，看着有些恐怖。常尧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沈利贞，天气冷了，他又帮她买了些冬天的衣服。即使他知她是鬼，冷不了，换不换冬装无所谓。但是走在大街上，所有的人都换上了大衣，只有她还是单薄的夏装，他总觉得别扭，似乎委屈了她。

    刁琉的尸存在冷柜里。工作人员来的时候，她还冒着冷烟。沈利贞伸手摸了摸她没有一丝血的，愣愣地。

    常尧站在她对面，没有发声音。这里是殡仪馆存放尸的地方，这么大一个空间，只有他一个大活人，说话都有回音，真是有些瘆得慌。可是在沈利贞面前，他又不敢表现丁害怕，恐被她笑话了去。

    “我先去一，你跟她个别吧。”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氛围，找个借去了。

    等了很久，沈利贞才从里面来，常尧不知她跟刁琉说了什么。只是看她的样，似乎更不好。

    他迎了上去，“我刚才打听过了，刁琉的尸没人认领。她好像留了遗嘱，死后所有的财产捐给公益组织。”

    沈利贞的脚步停了一，刁琉什么时候立了遗嘱？她怎么不知？难是因为当初看她横死，最看重的房被大伯家里拿了去，怕自己死后也遭遇相同的况？所以才……

    “可以求你一件事吗？”沈利贞的声音沉沉的，似是痛哭过后，撕心裂肺大喊过后，破碎的咙发的。

    “什么事？”你尽说，不用求。

    “帮我把她火化了，安葬在我的坟墓旁边，我在那里还有块墓地。”当初是为了留给以后丈夫的，没想到还没结婚，她就死了。不过现在正好拿来安葬小琉儿。

    “嗯。”常尧应，不用她说，他也是会的。刁琉的舅舅和舅母本就不她后的事，为了沈利贞，他也是有义务让刁琉土为安的。

    “谢谢。”

    “对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小五和拳哥，甚至是董依依都死了……”你还能复活吗？常尧没有把后半句话说来，本来死后变成鬼，就是一件违背他从小到大学的克思那原理了，还搞什么死而复生，更是令人匪夷所思！而且，现在这况……

    “不知，”沈利贞摇摇，“走一步，算一步吧。”

    沈利贞这话，本来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但是常尧听着觉得不得劲，总觉有气憋在咙，咽不去，发不来，难受极了。

    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就是因为刁琉死了，董依依背叛了，她就自暴自弃，没有奔了？那他呢？他是她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