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讲的明白。

    连当初萧煌劝他为大业牺牲正妻之位也毫无隐瞒。

    故意受伤博取信任，因为被察觉所以想要杀人灭，面对危险时拉他当挡刀的那一个。

    这些事的爆并未让云洄有大的震颤，就好像他一开始就好了最坏的准备一样。

    “至于那一刀，林肃那日本是冲着萧煌去的，没想到伤到了你，当真对不住。”沈塘想起那日林肃发怒时的模样有些害怕又有些激动。

    他是不想惹自己夫人生气，但是夫人为他之事生气，着实是让人心生心悦。

    “无事，挨一刀认清一个人，倒是免去后面的命之忧。”云洄此时看的很清，“只是此时与萧煌对上，他若发难，沈家未必抵挡得住。”

    “先帝的嗣不止萧煌一人，不必担心。”林肃并不怎么加他二人的谈话，只有关键时刻才会补充一两句。

    云洄观他二人言谈举止，又哪里猜不当初赏宴时他们是装来的，只是沈塘说他是夫君，可二人之间主的分明是林肃。“不论如何，别把自己和家人搭去。”云洄不打算再参与朝堂争斗，比起这无休止的权势争斗，他更想离开京城些实事，“若是到了最坏的地步，可以找我祖父帮忙。”

    “好。”沈塘觉得他大约也是放了。

    “相多日，还不知林兄表字为何，总是称呼姓氏总觉得有些见外。”云洄问。

    公事谈完，说到私事人反而轻松很多。

    男多以表字相称，很少直呼姓名，换表字再正常不过的事，云洄却发现沈塘在朝林肃投神问询。

    云洄若有所思：“若是不方便……”

    “倒没有什么不方便，”林肃开笑，“在表字雁归。”

    “是你？！”云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惊觉自己失礼又坐了回去拱手，“原来真是雁归兄，第一次见你时便觉你与家中藏画有几分气韵相同，便一直想要见见画师，未曾想到竟是一叶障目，不识泰山。”

    他神之中有全然的欣赏之意，林肃只是平淡回礼：“玉兄过奖，林某尚有不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