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赶补漏：「活好、活好。」那智宣便不置可否。

    这音乐又响起，舞厅中央便见三三两两、成双成对的男人在华尔兹。智宣忍不住笑：「你这个局可真端，俩大男人谊舞呀。」那老铁笑：「俩大男人还能呢！个谊舞咋了？」智宣竖起拇指：「端，端。」

    二人附耳说话，那老铁的ex章鱼看得一阵冒火。章鱼对老铁还是未能忘怀，只觉得老铁虽然过分糙，平时又聒噪，可是大活好，手阔绰，还是廿四孝男友，章鱼寻寻觅觅，发现还是老铁这样的好，因此还是很想与他复合的。章鱼便故意带了自己的潘安宋玉一样的表哥来玩，其实只想刺激刺激ex，没想到ex那边也这么刺激。

    章鱼在华尔兹的曼妙音乐里忿忿不平，决计拿他劈成章鱼的勇气和脸来，笑着迈着步往吧台走去，朝那老铁伸手：「May I？」老铁怔住了，瞥了一智宣，智宣却装瞎，老铁心想「就，还能咋的了」，攒住章鱼的手就往舞池里带。

    这曲还没完呢，那天菜就从外回来了。没错，天菜一门，那智宣就知这就是老铁中的「天菜」了。所谓的天菜，就是你一看见就知「这特么就是天菜」。天菜的打扮倒是和这儿的气氛不太相称，穿的是普通的T恤仔，智宣真怀疑这么级的场所怎么会放打扮如此随意的人门。

    那天菜似乎察觉到智宣的视线，便扭过来。智宣也大方地迎视着他，却觉得对方好像有面善。对方看他，也是有面善，便朝他走了过来。天菜走到吧台边，离智宣足够近了，没镜的智宣终于完全看清了他的面目。这个人，智宣是认识的。只是平常看到的都是西装革履的他，如今他穿着T恤仔，看着年轻了十岁，所以一时认不来。

    智宣说：「您是……」然而智宣发现对方好像没将自己认，便赶改：「您是哪位呀？有什么事吗？」对方确实没认智宣：「我们见过吗？」

    一年大概见两三次吧。

    ——智宣心里想。

    智宣偏作不认得，说：「可能见过吧，在别的场。」对方便，打量了一智宣，又笑：「那可能是有缘吧。你好，我叫顾晓山。」智宣愣住了，顾晓山来玩用真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