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着让你副总裁的。」智宣其实也察觉到这个迹象，所以没有太惊讶，但也并不到十分惋惜，只说：「那是我担不起的。」

    郁韫韬：「我清扫掉了几个亲戚，好像引起了董事会的不满。老爷也不太开心，说还是要多相信自己人。」说着，郁韫韬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又说：「所以我才把韧给推上去了。他虽然不着调，但起码不会中饱私、以权谋私的事儿。」智宣笑笑，拿起酒杯和郁韫韬碰了碰：「韧其实也很有用。展会的事不也很成功吗？」郁韫韬笑：「都是你的功劳。」智宣笑盈盈地说：「接来又有什么活动需要吉祥，都可以召唤韧。他相好，说笑，倒是很适合这个角。」郁韫韬听见智宣夸别人「相好」，心里又有些不兴了。

    智宣确实没察觉到这一，大概他从来没想到郁韫韬这么小心。郁韫韬倒是忍不住了，又说：「你觉得他相好，还是顾晓山相好？」尽刚刚还很钝觉，现在听到「顾晓山」三个字，智宣立即，警醒地说：「所谓『相好』，就是睛鼻没歪而已。若论真的英俊，我不是拍，只有郁总得上『英俊』两个字——这样说好像很麻，但确实是真心话。」郁韫韬大为受用，笑着说：「我知你这是真心话。哎，其实你也不错啦。」智宣忍住翻白的冲动，一脸笑容地说：「那怎么能跟您比呢？」郁韫韬摆摆手：「这话说的！谁还能跟我比似的！」智宣呵呵笑着，心里想「怎么不死你呢」。

    虽然心都是吐槽，智宣却发现了一个讨好郁韫韬的窍门：无脑。郁韫韬似乎对于拐弯抹角的话没什么反应，你要夸他，可劲儿夸，使劲儿，越直白越受用，越直接越有效。一顿饭来，智宣将郁韫韬从夸到脚，一东南西北风似的得哧溜哧溜响，伺候得郁韫韬飘飘然的，比喝醉了八斤酒还找不着北。

    当然他们是没喝酒的。

    郁韫韬想着矜持的人不能随便和对象去喝酒。而智宣还要开车送郁韫韬回家。这车往半山别墅区开的时候，智宣不自觉地手心冒汗，生怕遇见郁老爷。不知怎么的，居然有中学生谈恋怕被家撞见的恐惧。

    郁韫韬瞅着智宣，就知他担心什么，只是笑着说：「你怕什么呢？」智宣牙关打颤：「我能怕什么啊？这山都是富贵人家，财气那么旺，还能有鬼么！」郁韫韬笑：「我怕你心里有鬼，不敢面对我家人。」智宣笑了：「这是哪儿的话？」郁韫韬却说：「你放心好了，老爷去外地旅游了。」这话听得智宣才是心大石落来。其实是最近郁韫韬怕郁老爷还在气上找智宣麻烦，才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