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存在的痕迹。至少百年之后, 还会有克儿记着他, 而不是作为一个外人，尘归尘土归土。

    现在景行还活着, 他所的一切, 都成了笑话。

    欧锋又：“大哥还没有回答我，当年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大哥诈死离开, 了无音讯。如今又是为了什么才会回来？”

    他语气平淡，神却跟温和没有半分联系。嘴角勾起了的弧度像是嘲讽，只是不知嘲讽的是景行还是他自己。

    景行叹了气，近乎无奈的说，“此事并非我所愿。当年的事我也不知晓, 当时病得昏沉沉，之后便什么都不知了, 直到我在终南山醒来。中间二十来年真如同死了一般, 无知无觉, 亦不知在何。”

    欧锋了，只是脸却还是之前那样。嘴边的弧度已经抚平, 神平静无波, 只看着景行, 像是给他辩解的机会。

    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景行也淡淡地看着他，完全没有心虚的样。

    “我不曾诈死，也从没想过还有一天能够死而复生。你想问的事我也给不了答案。”

    欧锋问：“那失去记忆呢？是否也是谎话？”

    “不是……”景行再次叹息，“我确实忘记了一切，直到这次在与你相见，听到了你的质问之后，以前的记忆便如同洪般涌来。”

    不等欧锋说话，景行问：“克儿如今在何？我当日离开，实在是伤了他的心。”

    “克儿没你想的这么没用。”声音忽然提，“克儿，来吧。”

    欧克在拐角现，慢慢走过来。

    景行注意到，白衣青年的神恍惚，目光空茫。他手中的折扇收了起来，别在腰间，看上去难得有几分脆弱。

    “父亲……”他垂，轻轻开，目光没有放在二人的上，也不知是叫的何人。

    “克儿过来，”景行冲他笑笑，摆手让他到这边来。欧克慢吞吞地走了过去，景行：“你可怨我？”

    欧克随了他亲爹，看上去没有景行那么瘦，个也些。此刻站在景行面前却像个小孩似的，在听到他的话后，立刻红了眶。

    “你不答话，那就是怨了。”景行唏嘘。

    他刚任务的时候压就没想到自己会回来，也没想到能看到当年的小团大的样。

    外星人的心也不是石的，即便他们不是外面世界里能一直陪伴的真人，这份却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