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靠在椅背上，微笑：“我相信你能替我将胜利的鹰帜到东方大地上。你化的哥特蛮族战士们能征服我们的宿敌萨珊波斯，将铁蹄踏过泰西封，使那不可一世的沙普尓二世摘王冠，臣服在我们脚吗？我能将加卢斯不能承担的重任予你吗？”

    他刻意将尾音拖曳得很，听起来十分沧桑，但任谁都听得来那隐藏的威胁。

    加卢斯是尤里扬斯相依为命的亲哥哥，他清楚他对尤里扬斯的份量———在他命人把加卢斯斩首的那一天，他亲见到了少年时的尤里扬斯崩溃的模样。

    “请奥斯古都明示。”尤里扬斯微笑着，再次半跪来。君士坦提乌斯从他的神态里读不一丝绪起伏，那张青铜面的红似笑非笑的勾着，透着一丝艳丽而优雅的冷漠，仿佛“加卢斯”这个名字从未现在他的记忆里过。

    “我有意……”君士坦提乌斯不甘心地举起金的权杖，仿似当年举着指挥杖，达那屠杀弗拉维兹一族的命令那样，指着尤里扬斯的面庞，“将你封为亚尼亚的总监军，你将带着你的军队驻守亚尼亚，以防它受到波斯人的侵袭，并将那作为你在东方战场的据地。这样罗就更多一分胜算。你意如何？”

    金椅上的御者以一和善的吻询问着明面上这个与他分治帝国的执政者，神却写满了不容置喙的意味。实际上被问话者本没有选择。

    宴桌上的一些人向尤里扬斯投去了幸灾乐祸的神，提利昂得意地咧开了嘴。

    反对者尚不敢吱声———御座边的宦臣观察着年轻副帝的神，即便见惯了风浪，却也被袖中用于驱的金罗盘上晃动的指针搅得心神不宁。这位名叫欧比乌斯的先知曾是这位皇的教父，亦是在尤里扬斯与生俱来的“诅咒”中侥幸存活的那么几人的其中一个。也许是因为他与尤里扬斯一样，在基督徒的修袍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多神教信仰。

    从在圣索菲亚大教堂初次见到接受天使仪式的少年尤里扬斯的一刻，他就知自己注定成为他的仆人，终为这天使外表蛊惑人心的鬼效命，如同着罂粟制成的安神，在他弥足陷的梦魇里越坠越。

    只要尤里扬斯一句话，哪怕一个字，他毫不怀疑自己能抛却一切的跪倒在他脚，为他赴汤蹈火，只奢求他的一个笑容，又或者仅仅是一个赞许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