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面那幽邃的，不禁怀疑起我是否真的是从那来过，昨夜的一切都像一场梦，包括我在尤里扬斯那度过了一夜，得知了弗拉维兹的事。

    沉重得如同铅球，颅骨都在发。我了额上的汗，到自己在发烧，有眩，分不清现在是现实还是梦魇。我探试了试湖的温度，冰凉的一没过膝盖，被蟒蛇缠绕的颤栗顿时爬满，我急忙收回了脚。

    是真的。

    我退了一步，站起来，目光不自觉的飘到不远破裂的竖琴，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拾了一块碎片揣怀里。

    终于……

    我终于寻到了一关于弗拉维兹的痕迹，找到了一丝和他有关的联系。

    将碎块捂在怀里，象牙质的琴声铬得生痛。

    “什么人？”

    一个声音突兀地自后响了起来。

    我一惊，已本能地作了防御的半蹲姿势，匕首在掌心鞘。后的树影里藏着一个人影，不知是什么时候现在那的。

    该不会是尤里扬斯吧？听声音又不像……

    在我揣测之际，那影已拨开树枝，靠近过来。斑驳的影从他上剥落，淡薄的晨雾里逐渐透这人的模样来。

    是那个叫欧比乌斯的宦官，我注意到他捧着一个盒，里面是捣烂了的红，大概是用来什么胭脂与染料。

    “大清早的，阿尔沙克王一个人在这儿什么呢？难是思乡切，在这儿独自伤吗？”欧比乌斯彬彬有礼地朝我行了个礼，了疑惑的神，“那是您的竖琴吗，怎么摔成这个样？”

    “哦……不，不是我的，我不知它属于什么人，只是在这儿散步，碰巧看见了。”我有些局促地理了理衣袍，浑一僵。

    我还穿着透了的夜行服，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来“散步”的。好在欧比乌斯是尤里扬斯的亲信，否则我就不得不杀人灭了。

    欧比乌斯却似浑不在意，他打量了我一，若有所思：“真奇怪，这不是加卢斯陛赠给尤里扬斯陛的那把琴吗，他一向惜，怎么会容它落在这儿……”

    我一愕，忽然想起那晚弹竖琴的影，里泛起一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