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他拒我于千里之外，我握住他的手腕，在他掌心一笔一画的写自己的名字，急于剖白自己：“我不是梦，你知的。”

    冰冷的剑刃抵在我后颈上，随时能将我刎颈。

    哀恸充溢在腔里。弗拉维兹果然不记得我们的过去，也果然存有冥府中的记忆。命运还不算对我太过残忍，尽，我现在对于他也许仅仅是个偶然邂逅的过客，一个曾安过幼小的他的好心人而已。在他心里占的了多少份量？

    我又慌恐起来，不敢这样回答，怕再犯杜莎的禁忌，只好三缄其。

    “阿硫因……你叫这个名字是不是？”潭里泛起波痕，他的脸晴不定，“我一直想知你是谁，为什么会现在那个梦里……”

    “睁开睛。”他令似的。

    他盯着一颗颗落在地上的珠良久，才冷淡地启：“难这是为俘虏的自觉？你认为这样能保住你的命？放心吧，我没有杀你的意思，只是欣赏你的大胆。但没想到，你会大胆到这地步，跑来勾引敌国的皇帝。”

    “我没带武。”我了气，鬼使神差的说，“让我陪你一晚。”

    我越过桌，爬到躺椅上，像只豹般撑在他上方。弗拉维兹剑而起，我跨坐在他上，靠近他耳边，低声的问：“只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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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手抚过我的颌，我凝视着他不动，任他掀起我的面罩，宛如一对新婚夫妇静静相对。可在这瞬间我忽然有了慌恐，我向来不留心自己的相貌，却担心弗拉维兹会厌恶我脸上的刀疤———曾经他总夸赞我生得好看。

    “如果我不杀呢？就怎样？”他扬起，眉斜斜挑，似迷茫又饶有兴味，向后靠去，袍敞开，一片象牙的膛。

    “我以为你只是我幼时的一个梦。”

    他眯起，无声地笑起来，没有回答。我总看不透弗拉维兹的双，他的底太，像潭幽谷，只能屏息等待。这等待是世间最难熬的酷刑。

    唯恐他表现一儿嫌恶，我不由得闭上，将自己的所有破绽，毫无保留的赤呈在他面前，像收敛爪牙的困兽。

    我顺从的照办，四目相接的一瞬，他的瞳中绽诧异之。

    勾引。

    他记得我的名字。大的喜悦使我愣了一瞬，心狂不止。

    以往我要是这样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断不可能拒绝，可现在他的反应就仿佛我是个自作多的小丑。

    心快要跃，我着似的浑发，抬起汗涔涔的手摸到襟，解掉摇摇坠的一颗扣。丝绸外沿肩落，独余底一层银苏结成的亵衣。

    “真的是你。”他沉默半晌，“这么多年了，你居然一也没变老。”颀的手抚过我的眉，我的呼跟随他的指尖起伏。

    他不再我也罢，

    攸忽像被剥去了一层，火辣辣的发烧。

    我尴尬而焦灼的站着，手指不自觉地拆着亵衣的苏。

王。”

    我把搁到他肩上，小指勾起他的小指：“光明降临………尤里扬斯·弗拉维兹，我说过我会回来找你。”

    的躯明显一僵。我总隐约的觉得冥府中的经历会是他唯一的记忆，也是冥冥中连接我们的命运之结。

    这词着实侮辱我的自尊。

    我们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