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的那些日，她眉间也尽显温柔。

    “凤，是不是到现在这一刻，你还觉得恨我？”

    凤只红着睛颇为恶毒盯着尹氏看，牙齿咬着嘴，一副恨不能吃了尹氏方能解恨的样。

    她没哭，只是里默默淌着泪。

    尹氏说：“你觉得我命好，什么好事都落在了我上，你羡慕我，甚至是嫉妒我。可是你自己有没有想过，你后来那自由自在的日，也是很多人都羡慕的啊。”

    “你遇人不淑，所嫁非人，吃了几年的苦，我也很心疼你。但是后来，你日明明越来越好了啊，你又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人生在世，贵在能活得明白，活得知足。你羡慕我，所以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得到我这样的生活，但是等你真正得到后，你会发现，你本不会满足的。”

    “成了勋贵人家的夫人，有了疼自己自己的人，然后日过得久了，你又会去寻找一个目标，去羡慕别人。到时候，你会再去算计别人，去得到别人的一切。”

    “如此反反复复，你难不觉得累吗？”

    尹氏虽然从小不多聪明，也不够通透机灵，但是贵在十分知足。而且，她懂得活在当，懂得珍惜，知恩。

    “你可知，你勾结外贼，万一叫人得逞了，会有多少百姓遭殃？你只图自己一时之快，难真的能那残害他人的事吗？如果是那样，你得到的所谓幸福，也是踏着无数尸得来的，你的心，难真的会安吗？”

    “小的时候，你不是这样的，你明明是一个……”

    初识那会儿，明明是个朗又韧的小女孩。即便是石中求生的一棵杂草，可她的那不服输、敢拼敢闯的劲儿，实在叫尹氏羡慕。

    尹氏自己是个温的人，其实她是很欣赏凤这样的人的。

    “你走吧，离开京城。”尹氏淡淡开。

    凤自始至终没再说一句话，只是瞪着睛望着尹氏。不过，她倒是如徐敬笙说的那样，跪了来，匍匐在地，给尹氏磕了三个。

    “从此之后，我们妹，恩断义绝。”凤说，“我原得到的那一切，都是你给的。如今，我都还给你，我不再欠你什么。”

    一边说，一边慢慢站了起来，着泪弯了角，转望着外面大亮的天空。

    “我会离开京城，希望以后我们再不相见。”

    “等等。”尹氏喊住了她，冲郑嬷嬷使个，郑嬷嬷便抱着一个布袋走过来。

    尹氏说：“天之大，总有你的容之。这里有五十两银，不你去哪里，总会用得着，拿着吧。”

    凤目光在那装着银的布袋上落了片刻，没接，抬眸看向尹氏：“我不想再欠你什么。，希望你可以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