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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父低声解释：“你是你爷爷当年从灵隐寺的和尚手里抱养的……我跟你妈在一起几年都不能生育，很早就想离婚了，你爷爷突然一个捡来的孩给我们，你妈老觉得是个累赘，不大喜你，我们分居后，她把抚养你的责任都推给我跟你爷爷，你爷爷临走前，托我把你抚养成人，但我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现在我有了，想起很多以前的事，觉得有很多事的不对，老觉得对不住你……原本这件事我想一直瞒着你的，不过你李阿姨说，你现在独立了，成熟了，应该能承受，应该让你知……”

    苏彬：“嗯，现在我知了。”

    苏父尴尬地顿了一，叹气：“彬彬，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就像说的，亲关系，原本就是命中注定，有这样的父亲，也是他自己的命，他爸能对他说一声对不起，好歹也是心中觉得亏欠了他的吧。

    但如果没有血缘关系才是真相，就像李阿姨说的——他爸并不欠他。

    “你有了自己的家，我也为你兴。”苏彬的心很平静，以前他心存期待，听到“对不起”还会觉得不甘心、怨愤、委屈，现在没了期待，自然没有失落可言。

    苏父：“以后有空回来，也多走动吧……”

    挂了电话，苏彬呆呆地看着前方。

    亲耳听到这故事，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又被刷新了一遍，但事的真相好像原本就应该是这样，他受到的一切待遇看起来才合合理。

    ……还有。

    他现在，真的只剩了。

    可是，想要的东西自己给得起吗？

    苏彬回想刚才的电话——竟然那么早就会说中文了，还对他爸说那话，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在一起吧？

    ……，你到底在想什么？

    的想法太了，苏彬参不透，但尽心遵守誓言，帮自己排忧解难，不动声地好了一切，像神一样决策着一切，他说自己知那些事只会徒增烦恼……没错，他总是对的。

    ……那么，生死相依的决定，也是对的吗？

    见李菡回来，苏彬眨了眨再次酸涩的睛，努力调整好绪，把电话还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