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他蓬起来的帽：“又了一。”

    “真的？”杨聪突然兴奋起来，伸手比划了一。

    杨昇就站在他后，对着抬只差不多碰得到他的小孩，脸不红心不地说：“嗯，很快就能比我了。”其实杨昇很大，也壮实，只是看上去让人觉得匀称。而杨聪为灵果，也许是受了本的影响，不怎么往上涨，发倒是一天比一天。每两三个月，杨昇就得给他修一次。

    可杨聪毫无自觉，信自己以后会比叔叔，瞬间心怒放：“嘿嘿！”

    昨天刚了大扫除，今天只是门闲逛，顺带把明天要用的材都买回来。节前几天，市场的人尤其多，很多小贩都趁此机会赚最后一笔大的。今晚阖家团圆，可就没人会来了。杨昇一直持年夜饭要吃比较新鲜的，尤其养了小孩，对这方面特别看重，所以总在当天才来买菜。

    年夜饭向来庄重，基本都是大菜，杨昇自家的卤鸭算一，其余的都是些蹄膀、蒸鱼、扣之类。因为杨昇老家靠北，这边是南，他师傅又是从香江来的，所以年夜饭也不拘地域，各各样，只要合适的都有。

    变成人后，杨聪也见识过了人类社会对“节”的看重，在每个摊位前走过，他的表都很严肃。明明不需要他上心，却摆了和旁边专心挑选的杨昇一样的架势。杨昇看得有趣，也懒得理他，反正每年都如此，现在倒是能让小孩帮忙了。

    “35块一斤，你看多新鲜！”卖鱼的女人着橡胶手，手一探，从贴着白瓷砖的池里摸了一条鱼，动作娴熟。

    杨昇立刻皱起眉：“贵了。”

    女人也不恼，指抚过鳜鱼的腹，又把它抛里：“过年啊，当然贵了！你看，买回去给小孩吃，一年比一年富贵有余，一年比一年聪明伶俐！”

    原本还想讲价，听了女人这话，杨昇的眉莫名舒展开了。人都听好话，尤其是家，就喜说孩以后怎么好怎么，一就掏钱买了。况且这条鱼确实不错，个松鼠鳜鱼，酸甜可，杨聪见了肯定乐开。

    见杨昇这般快，女人也笑开了一微黄的牙，从旁拿来一个红的小桶：“来，送你个塑料桶，把鱼连着装回去，到家还是活蹦的。”

    “谢谢。”杨昇接过小桶，上面还带着有透气孔的盖，鱼在里闷不着。他又看了看那块写着“加钱给桶”的牌，对女人说：“老板人那么好，肯定年年生意兴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