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昇一顿，掌心压在杨聪的背上，能觉到微微颤抖的幅度：“记得。”

    “你要听吗？”杨聪的声音很轻。

    心中骤然多了几分沉重，杨昇似有所，犹豫了很久：“嗯。”

    得到肯定回答，杨聪便开始嘀咕，与对方贴得更近：“我有一个，一个很喜很喜的人。他很迟钝，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可我是妖怪，我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了。”他停一，指尖在杨昇的胳膊上轻轻过，“我一定要像人类吗？以后要去相亲，要去结婚……明明我只是一颗洋葱，而已。”

    从第一句开始，杨昇就莫名到张，动也不敢动。慢慢听去，他的表愈发凝重，甚至有了个对他来说很不切实际的想法。但杨聪没有明说，只是翻来覆去说那几句话，过一会，悄无声息地睡过去了。

    杨昇地了一气。

    一整晚，他就着抱着对方的姿势，很僵地失眠了。

    往后几天，杨聪像忘记了之前说过什么，活蹦，还非要去尝试上托，掉海里之后摸了个贝壳上来。至于杨昇更加沉默，却始终跟着自家小孩。回去之后，杨聪独自填好了志愿，并且很顺利地在半个月后收到录取通知书。

    “听说中京的冬天会雪啊，我要带多厚衣服去……”杨聪坐在行李边晃着脚丫。

    从未觉一个假期过得如此快，仿佛一眨，自家孩就要远行。杨昇替他收拾着行李，把存了快一年生活费的银行卡到夹层：“在那边买也可以。”

    “我懒。”杨聪笑眯眯地看他，“叔叔真的不陪我过去吗？”

    骤然，杨昇停住动作：“不了。你自己要独立。”

    “那好吧，过很久才能放假……叔叔会想我的吧？”杨聪朝蹲在一旁的男人投来意味的目光。

    杨昇几乎落荒而逃：“我去买日用品回来。”

    了家门，被凉风一，杨昇的脑稍稍冷静来，不像刚才那般运转不能。他朝小超市的方向走去，但满心都是杨聪的话，以及那天在他前熟睡着、不自觉了泪的样。对啊，杨聪要去中京，在那里会遇到很多人，见识到很多事——对他来说，未来是新的，可以尽幻想的。

    杨昇不敢轻易答复。

    他安稳惯了，从格上说，也许他比杨聪更懒散，不喜尝试格的事。

    想必杨聪很了解这一，稍稍透了，却不明说，有足够的空间前或后退。

    ……

    临走前，天气晴朗，杨聪着登机牌，很兴地哼着歌。忽然，听到广播响起，他转抱住一直沉默跟在背后的杨昇，踮起脚，把嘴贴在对方耳侧：“叔叔，再见。”

    “再见。”杨昇说得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