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尸两命”这不吉利的话抛诸脑后。

    震惊过后，齐况稍微冷静来了，问：“杨聪现在怎么了？”

    “还昏迷着。”成钧回答，“查不原因。”

    齐况联想到之前这家伙的奇怪反应，忽然懂了什么，扯了扯成钧的衣袖：“你说……他是不是也？”

    成钧不敢定论：“可能你现在怀了，也和他有关系。”

    ……

    齐况休息了几天，等医生说可以走动了，便火急火燎地上楼，到杨聪的病房里看他。杨昇已经守了好几天，底青黑，还打起神询问他如何。齐况示意成钧把门锁上，这里是单人病房，也不必担心旁人会听到：“我怀了。”

    杨昇一愣：“恭喜。”也许是亲手养大了一只妖怪，他对此并不到惊讶。又或者，当能让他放心思去想的，只有杨聪。

    “我觉得杨聪也知。”齐况了一气，看向床上瘦弱的人，“我怀了孩的事，可能和他有关。”

    成钧也附和：“我之前查了一，发现杨聪的来历有些不妥……”

    听了这话，杨昇脸上的表瞬间黑沉不少，继而眉舒展开，斟酌了一语气：“对，和你们想的……”

    “他是什么妖怪吗？”齐况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摇摇坠。

    “这不重要。”杨昇叹了气，“现在我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醒。”

    成钧扶着齐况，让他坐，神也有些凝重。

    齐况急忙安抚：“不会有事的。”又看向杨昇，“我让家里多请些专家过来，他会醒的。”

    “谢谢。”杨昇依然盯着仿佛只是熟睡的人。

    夜，杨昇趴在床边，这些天的看护让他太过疲惫，终于受不住睡着了。月光从半开的窗外洒来，原本昏迷中的人上忽然多了一层淡淡的光，腹尤其明显。过了一阵，光芒黯淡去，肤开始片片脱落，化为齑粉。杨聪的微微一动，逐渐睁开了双。他艰难地转，看向床边面容憔悴的男人，困意却不可抑制地上涌……

    天边微亮，杨昇在梦中惊醒，一睁，便看到已经醒过来的杨聪。对方探手，摸了摸他满是胡茬的：“叔叔……”杨昇说不清心底是什么觉，角泛红，静静地握住了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