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正经。”成万事用袖脸上的，没好气地往白猫踹了一脚，得它急忙躲得远远，生怕被揪住后颈。说实话，万事皆里的三个非人类一个比一个老，也很难分清谁年纪最大，谁是真正的老人家……

并无外力影响了她的死亡。

    直到青鸟的影变为小消失在天边，白猫才溜达屋里：“那只鸟送来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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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丽

    院边有一井，井清凉可，平时经常被用来饭，成万事也喜打上来洗漱，顺便沾天地灵气。拉上来的桶里依然落满了桂，他回看了假装诗的桂树，叹了气：“桂爷爷，都说别把洒在井里……我们的灵气够用了，不需要你个老人家整天发愁。”桂树晃晃，没回答，而白猫跟在成万事后，幽幽说：“老当益壮，老骥伏枥，老有所依……”

    青鸟猛然惊醒，左看看，右看看，很乖巧地把信吞了去，小小的简直像个不见底的黑一样。“麻烦你了。”成万事它上那撮绿的绒，轻声说。青鸟，张开翅膀，便从半开的门飞了去。一直在门外蹲守的白猫还有些舍不得，向天空伸爪，似乎在哀叹新鲜的青鸟与自己的腹无缘，一如既往。

    人类的报纸用很大版面报了这件事，蒋风白也到疑惑，与成万事通了电话。但成万事合上报纸后，只是意味地回答：“作孽自有天命。”直至今日，青鸟带来的信件证实了他的话：莫琪的死与地府有关。

    不过，罪大恶极的还有那个神秘人……成万事收回思绪，发现青鸟等得不耐烦了，缩在他手里打起了瞌睡。轻轻将青鸟放在桌上，他找纸笔，给地府写了一封回信：“知了！”三个字力透纸背，夹杂着桂墨的香气，很值得用作传家宝。可成万事只是拿起纸了，待墨迹透，便卷成一小卷，敲了敲青鸟的小脑袋。

    换言之，莫琪已经疯了，人类的法律并不能真正裁决她的恶，需要地府面，将她的魂魄收走。至于在了十八层里的哪一层，连成万事也不清楚。反正能肯定的是莫琪绝对没有好果吃，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换来重新投虫豸抑或牲畜的机会。

    成万事摇摇：“怕不是，要等十府阎王成婚时地府大赦才行。”

    ……

    “你的名字？”

    “地府的信，说他们把莫琪带走了，剩超度的事留给佛社，让我们别掺和。”成万事此刻睡意全无，胡抓了几把自己略有些的发，一边打呵欠一边向后院走去。

    时候未到，万事不成。

    夜，万籁俱寂。风铃安静地待在屋檐，白猫懒得动弹，而一抹细得仿佛只剩骨架的黑影不知不觉伫立在柜台前，扭曲的五官藏着的恐惧，连神都在颤抖。成万事始终一言不发，直到对方受不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缓缓开：“好……疼啊……我好疼……啊……”伴随着它的话语，黑的血渐渐从上每一渗，到地上后如同火焰熊熊燃烧。

    说说笑笑又是半天，午后的光不算灿烂，带着些微意，笼罩在树梢，也拥住了开始打盹的白猫。成万事刚收拾完店里的东西，把货架摆得整齐，便听到风铃低沉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一阵，又一阵，非常执着地响着。然而，他只是抬看了一锁的店门，就再也没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