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看一个夺的敌。

    十、佩玲

    姚佩玲其实无辜的。她本是个宁折不弯的女，落难至缅甸，被同心泛滥的华珺所救。佩玲很纳闷，你不我娶我嘛，华珺说，为了给你们娘俩一份保障，佩玲火了，去你娘的保障。

    可是，华珺是个君，华珺很宽容，华珺对小比亲爹还好，于是佩玲服了。她服的方式很特别：与纪杭争。当然，这很难，直到最后，这位压寨夫人都只是有名而无实。

    佩玲曾问华珺，纪杭哪里好，华珺说：信任。佩玲不解，作为缅甸首屈一指的大毒枭，手死忠无数，一个信你的纪杭怎么就那么特别？华珺说，别人信他，是因为看到了他的实力、魄力，还有人品，纪杭信他，只因为他是华珺，不需要过程，也不需要证明什么。佩玲又火了，去你娘的信任，绕得姑七荤八素。

    华珺的死，是因为纪杭，但不能怪纪杭，弥留之际，佩玲对沈澈说，其实她早就不恨纪杭了，他和华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有什么资格恨呢，只是华珺个别别扭扭的货，始终不敢表白，偏巧纪杭个傻了吧唧的货悟了那么久也没悟来……

    “我愿意当恶人，有我恨他，他才不至于恨自己，这是我能为华珺的唯一一件事了。”姚佩玲笑了，没了往日的怨毒和犀利，沈澈有些恍惚，这一笑，暗淡了年华，搪退了时光，他们仿佛还是曾经那般年少。

    纪杭死后，沈澈承担起照顾佩玲和承业等人的责任，康钧七拼八凑的，也对况有了大概的了解，可他从没异议，也没问过沈澈什么，只是亦步亦趋，算是对沈澈的补偿吧，即便骨髓，不敢宣布，终是亏欠。

    这期间最让沈澈欣的，当属小成家。当年的小男孩成玉树临风的小伙，牵着自己新婚的妻，笑盈盈地站在沈澈面前，沈澈仿佛看到了年轻的华珺和姚佩玲，笑容恬静，风轻云淡。待到小两转离去，康钧傻乎乎地说：“这小眉鼻没一像华珺！”沈澈噎了一，狠狠甩了个大白。这时，四十多岁的沈澈已经过了特兵的巅峰年龄，退了二线，四十多岁的康钧却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没变的是，他们依然在一起，变了的是，他们再不必胆战心惊。一个未婚，一个离异，年轻时候的战友相依为命，违逆德的纠缠现在在外人里开来成了一段刻骨铭心的友，令人羡慕。回首一生，就是当年看似懦弱的康钧，却实实在在给了沈澈一个温的家，正应了那句话：就像烟，轰轰烈烈之后总要归于平淡。当然，那些都是后话了。

    十一、没有如果

    沈澈被检举风波过去后8个月，迎来了农历节，无家可归的沈澈，照旧陪在无家可归的纪杭边，里时时刻刻映着纪杭31岁的脸庞，心里一遍又一遍回放着纪杭17岁的模样，他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