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在双臂间，语重心：“夜儿，你天资卓绝，为师也必不会让你缺乏资源，日后成就不可限量，怎能有依附旁人的想法！”

    顾夜面就更加奇异：“难不是师尊依附于我？昨夜是谁在徒儿辗转？”

    顾舒：“……”

    竟然无言以对。

    两人脸贴脸，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还是顾舒先败阵来，低顾左右而言他：“汤要凉了。”

    专心盯着桌的顾舒，并未看到后徒弟一闪而逝的受伤目光，只听到骤然降低的音调闷声传来：“……那……师尊慢慢喝。徒儿……就先去了。”

    几乎落荒而逃。

    顾舒有些气闷，咕嘟一大完整碗汤，重重往桌上一掼，郁闷地往床上倒去，将整个脸埋被里。

    瓷碗与厚实的桌面相撞，发“砰”的一声响。

    这好了，也许师徒都不成了。

    ……

    这天夜里，界不少人惶惶不得安睡，只因尊突然令整顿，大晚上整得飞狗，不少查有问题的族都被带到尊的主，后来听人说……鲜血满了半个化血池。

    ……

    次日，顾舒独自从宽大的床榻上醒转，睁盯着床了一会儿神，默默起准备去打。

    他这厢刚发一动静，就听到屋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随后是徒弟低沉的声音，透着沉沉的疲惫：“师尊，打好了。”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应答，难要若无其事假装昨晚并没有失恋？

    屋中静默了一瞬，屋外又响起徒弟的声音：“……那徒儿就将放在这屋外的门廊上了，请师尊快些来洗漱，免得凉了。”

    总觉得徒弟声音里除了疲惫还有委屈。

    其实，对于徒弟的反应，他也是勉能够理解的。作为一个从小被他到大的弟，第一次遭到师尊的拒绝，心中难免会有委屈和不解。但是夜儿啊，你要知，别的事师尊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件事不行。

    ——因为你是我心中所属，若是为了“责任”二字，就将你捆绑在我边，我只怕自己会渐渐不满足于单纯的陪伴，而是妄图得到你的心。

    ——而到那时，我们要面对的，将是一场属于两个人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