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凳上，着手机，也不抬地问。

    张可毅愣了一瞬，语气仍然很不好：“这场比赛是比实力，跟颜值没多大关系。你那个同学，连最基本的舞台经验都没有，拉上去丢人吗？”

    “人家上过的舞台，可不是我们这用钱砸砸就能上的。”

    沈西风把手机屏幕转过去给张可毅看：“在上那次跑酷的搜时，我的很多粉丝就认识钟意了；我空降粉丝群时，也提到过他是我班，人又帅又聪明，圈了一堆粉。

    “这次那个妈妈被骂得这么惨，也是因为她黑了我和钟意两人，粉丝加倍愤怒，才闹得这样大。这说明，钟意很有观众缘，在大家完全不认识他的况，都能引这么多人为他抱不平。”

    张可毅沉着脸，动着翻看搜里的那些微博，十条里有一半都提到了那位“会跑酷的小哥哥”。

    粉丝们表示绝对不相信神如此温柔的小哥哥，会对小朋友不礼貌的事。

    见张可毅的神有所松动，沈西风继续：“我听过钟意唱歌，素人能有他这样的准，非常难得了。反观凌昇，就去年年中发了几只单曲，平平，只在粉丝圈里有度；他接太多综艺广告，歌手的份已经开始模糊，跟这样的人一起合唱，真的能帮我晋级？”

    张可毅刚想反驳，被沈西风抬手制止了：“我知你们想要有度，钟意不是普通人，自带度。节目播前，我再个微博直播，给大家专门介绍介绍他，这样可以了吧？”

    直播这个事，张可毅跟沈西风念叨了好久，他一直没答应，觉得这一个人对着镜叨叨的行为特别像二傻。

    ——这次为了钟意，也算豁去了。

    张可毅没说话，审视地看着沈西风，脑里激烈地权衡着两个人选的优劣，过了好半天，才：“让钟意唱首歌再说。”

    *

    “放松，那里面很安静，耳机里除了音乐声，还会收录你自己的声音，让你随时能调节。”

    沈西风拍着钟意的肩膀，隔着玻璃墙，给他解说录音棚里的设备。

    “那个话筒是专业的电容话筒，非常灵，你别凑近了，离个半臂的距离比较合适。话筒前面是防罩，防止你的气息直接打在话筒上，这样来的效果会更好……”

    “知了。”钟意有些烦躁地打断沈西风。

    现在只是个录音棚，他都不免张，这样的心理素质，真能撑到电视台上去？

    自己到时会不会张得一句都唱不来，反而拖了沈西风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