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张，一个更张。

    床灯大开着，光线充沛。

    钟意就着灯光，看到沈西风的额角与鼻尖都渗了细密的汗珠，而他压着自己肩膀的手也开始微微发抖。

    他意识地就想咬手指，然而他刚一动，右手便被沈西风擒住，接着，沈西风的脸缓缓地压了来。

    在双上的那一瞬间，钟意极快地侧过脸，让那个吻只落在了角。

    沈西风骤然睁开，看到了钟意闭的眸和微蹙的眉，刚才自己碰过的地方，已绷成一条直线，清晰明了地透着拒绝。

    前一刻还嘶吼着就要破而的心脏，在这一瞬冻结成冰，让沈西风几乎不过气来。

    钟意觉沈西风松开了钳制，他扭着，一个翻坐起来，正想床，右手却被沈西风拉住了。

    钟意没再挣扎，沈西风也不动。

    挂钟无知无觉地走着，滴答滴答，不不慢，不疾不徐。

    等分针又走了好几个来回之后，才听到一个低沉的，带着商量吻的声音响起：“考后呢？”

    沈西风垂着，不敢去看钟意，全唯一的知，便是抓着钟意手腕的那一——他的中指指节正好抵在对方腕骨上，压着神经微有些酥麻。

    沈西风没着没落，不过脑：“等我们去北京以后呢？到时候……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考以后再说吧。”钟意断然开，语气平和听不绪，“晚了，早休息。”

    说完这话，钟意回了有些麻痹的右手，起打开衣柜，拿起备用的被就要往客厅走。

    沈西风一把接过被，丢句“我去睡外面”，便也不回地走了卧室。

    钟意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客厅灯光熄灭，直到再也听不到沙发上传来的窸窣声，他才颓然跌坐回床上。

    沈西风过的巾正丢在手边，他扔东西的习惯被钟意说过好几次，从来不知改。独留沈西风一人在屋里不到十分钟，他就能把房间成个猪窝。

    钟意机械地拿起那条巾，开始收拾。

    卧室整理好了，又到浴室把那些瓶瓶罐罐都摆好，地上的渍清理净。

    完这一切后，他回到床边，把埋掌中，地吐了一气。

    怎么会这样呢？

    不该这样啊。

    *

    第二天接受完采访，中午两人就乘机回了宁州。

    一个半小时的飞机加一个小时的汽车，直到保姆车来到了一中大门，沈西风跟钟意才说了今天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