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成哥拧开一瓶依云递给钟意，“小钰赶时间，导演已经到了。”

    钟意接过喝了一大，听见这话忙要起，被成哥劝住了。

    成哥说：“你别着急，小钰跟导演说把你的镜调后了。”

    说着，成哥拿一瓶复合维生素，倒了两片，又摸一瓶藿香正气，一并递给钟意。

    成哥面不改：“小钰让我看着你吃去。”

    “……”

    钟意吞了维生素片，看了看手里的藿香正气，突然问：“他喝这个了吗？”

    “没。”成哥转拿了一整盒来，“要不你说说他？这孩不听劝的。”

    “给我吧。”

    钟意接过藿香正气，收拾收拾就准备车，冷不防被成哥叫住了。

    “钟意。”

    大多数时候，沉默宛如顽石的成哥，扭着看向钟意，言又止。

    钟意不明所以，停动作，耐心地等待着。

    片刻后，成哥问：“不小钰考上不上线，那学校的关系已经打通了，九月他就要去北京。你，你也会去北京吗？”

    钟意没料到他会问这个，怔了怔，反问：“成哥你是想我去，还是不去？”

    成哥忽然笑了笑，：“我一个没念过大学的，哪有资格说这些？你去不去都行，不过有我在，你们就不用担心狗仔。”

    成哥都钟意都是惜字如金的人，话说到这份上，彼此都心知肚明了。

    钟意蓦然有早恋被家抓到的窘迫，神闪了闪，不知该怎么接话。

    成哥看钟意的不自在，想了想，又补充：“我还从没见小钰这么开心过，你能陪着他，好。”

    六月的烈穿透了车窗贴，斜斜地打在钟意上。光，他的肤白得近乎透明，钟意在有些刺的光线里抬起，专注地看向成哥，半晌后浮一个浅笑。

    “我也觉得好。”

    *

    今天是几场室戏，主要拉几个日常的上课镜，教室自然选了沈西风所在的三六班。

    等钟意急匆匆地赶到教学楼，楼天井边密密麻麻地围了一大帮学生，全都屏息静气地朝六班张望。

    六班大门架着好几台摄像机，钟意不敢贸然往里走，退到人群后。

    他踮起脚想找找沈西风在哪里，突然被人撞了一。钟意回一看，是个抱着两箱矿泉的工作人员。

    “借过借过。”

    工作人员材大，语气却不怎么好，钟意看了他一，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