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家吃火锅。”

    这会儿已经过了八，家家都是一个频，闹的大合唱从不太隔音的门板里传来，充盈着整个楼。

    楼梯间本就狭窄，每层楼的拐角还有住堆积的杂，声控灯多半是坏掉的，只能借着不远商业楼的幅LED广告牌照亮。

    沈西风一手拧着袋，一手牵着钟意，摸索着往上走。

    “我买了两底料，冬天吃辣椒和。过年海鲜都被抢光了，不想给你吃冰冻的，就买了新鲜黄骨鱼。倒是够，蔬菜也多，就是没什么果，草莓也被抢得没剩什么好的，等到了个城市，再给你买。”

    钟意对吃什么，向来没有意见，他看沈西风对这里熟门熟路的。

    钟意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后来又来过我家？”

    这话不用沈西风回答。

    等两人打开房门，客厅灯光一亮，钟意就知了。

    不仅来过，还来得很彻底。

    半年没回来过的房间一尘不染，家摆设没变，但灯泡估计全换过了，亮度柔和适中，沙发上多了一排靠垫，茶几上还放了个瓶，里面着几条腊梅枝。

    沈西风关上门，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鞋柜上，埋在里面找着什么：“就了个大扫除，东西没动，不过床上用品都换了，你衣柜里的那些太久没用都生霉了。”

    沈西风翻一盒巧克力给钟意：“去看电视，半个小时就有得吃了。哦，电视换了，太老旧的电都换了一。”

    钟意走到沙发前，看着那个几乎占了大半个墙的晶电视，有发懵——这得有多少寸大？

    除夕夜只有节联晚会可以看，钟意打开电视，被主持人大的像惊到了，拆开巧克力，转了厨房。

    厨房里的锅碗也换了，那个灶台似乎也不一样了，一般的家也不到这样用心的程度。

    钟意叹了气，往嘴里了颗巧克力。

    沈西风煮上了锅底，这会儿在一旁备菜。

    沈西风看见钟意来了，冲他笑了笑：“电视不好看？等明年你男朋友上晚唱歌给你听。”

    “嗯？你会上晚？”

    钟意看着沈西风用刀，一招一式还有厨师的觉。

    “今年他们就找过我，我这边路演排不开，就没去。”

    沈西风斩半只烤，撕了到钟意嘴里，问：“味怎么样？这家我以前没买过。”

    钟意才吃了巧克力，嘴里的甜腻还没散，也品不来什么。

    他随意地，抬手分了颗巧克力给沈西风，“你会菜的啊，乖的嘛。”